未知、明知渴望在脸上览无余,他没掩饰过,直白滚烫。
有瞬间他觉得自己经不起这种热烈追求,汹涌能将人灭顶,太过刺激,让人承受不住。
“闹够没有。”傅清疏有些无奈,收回视线故作冷漠地说:“闹够就回去上课。”
沈隽意走过来,大长腿伸,半靠在他讲台上,伸出根手
傅清疏虽然放纵过,但到底没经过这种明艳热烈追求,仿佛能把颗滚烫心都掏出来给他,毫不保留任他摧残。
现在整个学校都知道沈隽意在追傅清疏,但奇异是没人认真,连校长都以为这个不良学生是想个新招儿去跟傅清疏对着干。
傅清疏垂眸,视线淡淡地看学生交上来论文,耳里却不可避免地听见沈隽意和人说话声音,有来有往。
他也不管自己理不理他,让不让他进实验室,有没有好脸色,给陈清婉送点儿糖,给大家分点儿蛋糕,怎讨好人怎来。
这才半个月,实验室里除许奕基本都被他给捞叛变。
,走到卫生间看,地上有些水渍,洗衣机里却是干。
手洗?
他这是怕自己嫌他脏,所以把自己睡过床单给洗,又怕洗衣机动静大吵醒自己,直接用手洗?
傅清疏握着卫生间门手指微微攥紧,轻轻地敛下眉,关上。
他洗漱完下楼,看见灶上放着锅,空气里有浅浅淡淡焦香味。
尤其陈清婉,门心思胳膊肘往外拐,甚至还给他偷拍过次上课小视频,被傅清疏没收手机,罚写三篇论文才哭着保证说没有下次。
沈隽意靠在桌上跟人说笑,傅清疏充耳不闻,静静看论文。
五月底,窗外槐花在树梢上还勾点不肯认输香气,被温热风裹进来,平白把时光都扯慢些。
平城大学有许多古树,蝉声和树叶沙沙响顺着窗户飘进来,带着阳光起洒在少年肩膀上。
有时候不经意抬头,正好与他视线相撞,直勾勾再不挪走。
傅清疏走过去,揭开锅盖又拿起勺子搅搅,发现底下有点糊,但不是很严重,舀起来尝口,有些微苦,倒挺香。
手机响下,莫久给他发短信,问他起床没有,今天身体感觉怎样,有需要话还是去医院来做个比较系统检查,自己能帮他排号。
傅清疏放下勺子,盖上锅盖,给莫久回完消息,然后转身出厨房。
感情这东西很玄妙,有人满心满眼要给你摘天上星星,堆金砌玉燃尽繁华,最后可能并不如少年人碗带着苦味糊粥-
少年人爱情炽烈又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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