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言臊得满脸通红,恨恨道:“会还,你以为稀罕?”
那人快步走上来,还没来得及开口,涂言就躲到旁边矮墙边上,掩耳盗铃地喊声:“不许进来!”
他心跳尚未平复,就被自己愚蠢弄得无地自容。
他听见声隐约密码锁按键声,连忙惊慌道:“说不许进来!你进来试试!”
这语气哪里有半点小偷自觉。
那人似乎停住,往后退半步,涂言听到熟悉金属拐杖触地声音,从脖子到脸颊止不住地发烫。
吸吸鼻子,把刚刚所有脆弱情绪都归结于即将到来发情期。
他走到衣橱边,打开放上衣半,在排列整齐深色外套里找到件烟灰色针织开衫,现在早就过初秋,温度天比天低,涂言想:拿这件他应该发现不。
他把开衫塞进包里,思索片刻,又伸手拿件基础款衬衫。
个星期前偷两件衣服已经被他睡得皱皱巴巴,还沾口水,涂言嫌弃得很,又急需那人味道,做这种事实在是抵抗不本能迫不得已。
这不是错,要怪只能怪老天让做个omega,涂言在心里为自己开脱。
他听见那人问:“刚刚受没受伤?”
声音依旧低沉温柔。
涂言老实回答:“没。”
他和那人自近月未见,如今隔着道矮墙,涂言竟然有种心绪难平之感,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又说不出口。
良久,久到涂言慌乱心跳恢复如常,久到绛橘色晚霞慢慢失色彩,那人却突然开口,语调里似带着笑,他说:“兔宝,你再偷下去,就要没衣服穿。”
他拉好衣橱,收拾完现场,准备走时又鬼使神差地到卫生间里看看。
孤零零人份洗漱用品。
涂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确认什,也许知道,但他不肯承认,匆匆略过眼之后,他就飞奔出门。
结果就在他快跑到院门口时候,他听见那人脚步声。
涂言吓得魂都要没有,下子没刹住车,在院门口被自己鞋带绊跤,两手将将抓住铁门才不至于摔个四仰八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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