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人也不恼,温和道:“是?”
涂言说“是”,但没挂电话,半晌之后他又说:“顾沉白,今天复出,要参加个品牌发布会。”
“因为紧张,所以给打电话吗
化妆师连连点头,但心里却否认:肯定不止如此,就他多年经验来看,涂大少爷这半年要是受到爱情滋润,要是受情伤,两者必占其。
十点接受完独家采访,涂言坐车前往品牌活动现场。他本来以为不会引起多少关注度,毕竟他消失半年,谁想保姆车刚刚开过红绿灯,离商场还有百米路时候,隔着车窗都能听见那端人声鼎沸。
主办方特地赶过来疏通道路,引着司机从偏门地下车库进,然后再从员工通道,把涂言带到休息室。
还有半个小时开场,工作人员急急忙忙地安排着各种事项,有说人太多以至于消防通道被堵,要更换场地,有说小粉丝摔倒,正好砸在记者摄像机上,两拨人闹起来,品牌方又送来几套男士项链,让涂言试戴,总之乌泱泱地团糟。
涂言揉揉太阳穴,想压下心头烦躁,几次都失败。
经纪人打电话来催涂言起床,铃声响半分钟,涂言才迷迷糊糊地睁眼。
“小言,十点有采访,和化妆师已经在去你家路上,你想吃什早点,给你带过去。”
涂言睡得有些懵,半天才反应过来经纪人在问他问题,大脑缓慢地转转,说:“随便。”
离婚之后他过得稀里糊涂,三餐都应付事,好像已经很久没吃过顿像样早饭。
“生煎包行吗?”经纪人也忘涂言爱吃什,就随口报个。
手机放在沙发扶手上,涂言犹豫片刻,突然如壮士断腕般,拿起手机按两下屏幕,然后举到耳边。
“嘟嘟”两声,电话很快就通。
那头传来熟悉声音,“兔宝,怎?”
好像瞬间四周都安静,安静到涂言能听见自己心跳声。
“……打错。”涂言演技拙劣又词穷。
涂言说好,然后挂电话。
踢开被子,涂言低头看,那人针织衫被他紧紧裹在身上,衬衫则被平整地放在枕下,涂言每天晚上只有闻着那似有若无木香才能睡着,像大病初愈之后又留下无药可解后遗症。
九点做完造型,化妆师收拾工具时候,还用余光观察番涂言脸,涂言问他:“怎?”
化妆室尴尬地摆手:“没什没什,就是觉得涂少您好像变点,但又说不清楚哪里变。”
涂言神情淡漠道:“半年不见,这不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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