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没想到他会这说,时有些发蒙。
大概是心情起起落落,波动实在太大,他甚至觉得胃再度作疼——也许不是胃,但他现在也不愿意细究是哪里,总之是身体某部分。
或者说,他整个灵魂都在颤抖。
祝荧动动嘴唇,然后被赶过来人匆忙转移注意力。
顾临阑向沉稳温和,即便是跟着代表团去参加国际物理竞赛,也是从容冷静,难得这慌张局促。
之后好几年,裴慕隐都在想,没有后盾和利剑祝荧那脆弱,到底是怎很坚定地被选择,同时也做出选择?
他没有得到答案,但燃起争权夺利野心。
就这味地向上走,时至今日,他不再是由得母亲施压少年,家族长辈们都不敢对他指手画脚。
即便真哪天要议论后代问题,他不会被风浪掀翻,更不会让祝荧被波及。
“也没有害怕。”祝荧道。
虚握着拳头:“明明没几个Alpha愿意做这种手术,易感期不适感会更强烈,可你本来就已经很难受,再说连你男朋友都不是……”
“这不劳你费心。”裴慕隐冷冷道。
说完,他继续道:“这次又欠妥吓到你,但愿没让你太困扰。不过你放心,家那边不会有人敢找你麻烦,也不会让你负责。”
“不是这个意思。”
“嗯,提前向你保证而已。”
他握着手机扫视圈酒吧以后,找到祝荧和裴慕隐。
“你们有没有看到过楼心?”
祝荧摇摇头,道:“打不通电话?”
顾临阑在发现联系不上江楼心以后,打有十多通电话都没能被接起。
他
裴慕隐嗤笑道:“那是为什,难不成你舍不得这样?”
他问完,提及曾经祝荧当家教时,自己有意打趣称呼,道:“小祝老师,今天反过来给你上课。”
祝荧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懵懵懂懂地抬起头脑,表情有些懊恼,看上去也有点气呼呼。
“如果舍不得,那应该哄哄,提议以后陪着过易感期,并且上任男朋友。”裴慕隐道,“而不是说些废话。”
他道:“荧荧,你要当回男朋友吗?”
祝荧愣下,随即轻声喃喃:“真不是。”
裴慕隐道:“也真让你不用害怕。”
十八九岁时候,毫无自保之力,能给也很少,说到底唯有看似闪闪发亮实际茫然片青春。
在这段关系里,其实祝荧才是最勇敢那方。
他接受地位差距悬殊恋人,承担以此带来巨大压力和风险,从没有流露彷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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