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头望向祝荧,颇为恶劣地笑起
祝荧在夜店打过工,需要时会陪客人玩骰子,为此学过些技巧。
他拿罐头开口朝下罩住六粒骰子,指节漫不经心地敲敲桌沿,似乎在回忆该怎做。
紧接着,他歪过脑袋看向下方,纤细白皙手腕只是抖下,眼见骰子被带得腾空,桌面上干干净净。
再落下时罐头掀开,这道影子在灯光下拉成直线——
六粒骰子整整齐齐地叠在起。
当然,在祝荧身后晃来晃去,在出牌以后意味不明地低笑声,就让人牙根发痒。
祝荧咬牙切齿,问:“你有什意见?”
“没有。”刚卸任伴郎裴慕隐道。
笑得不是没道理,之后祝荧在牌桌上被围追堵截,几张牌握在手上甩不出去。
他想到身后人做手术就心烦意乱,情绪复杂又浓烈得几近满溢出来,这样三心二意,局势就更加不利。
好吧。]
[是傻逼吗?]
[随便想想都知道,你怎可能这对笑。]
这些自言自语沉在纷杂世界角落,没人倾听也不为人所知。
时隔四年春夏秋冬,在车祸住院天,那个账号发最新动态,跟着几个多愁善感小姑娘转发情感博主摘抄。
他道:“比大小?”
裴慕隐道:“那好像是你输。”
祝荧不满地“啧”声,道:“罚酒杯。”
“最近身体不好,换点别。”裴慕隐把酒挪到自己这里,生怕祝荧要喝,“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身边推杯换盏,偶尔有人朝这里张望,在喧哗昏暗角,最隐秘渴望在暗地里疯长,适合做些只存在于幻想里事。
学霸日复日在教室、图书馆和实验室轮流转,比不过常年纸醉金迷纨绔们,他们共打五把,输三把。
之后,裴慕隐说要帮他把筹码赢回来,却见祝荧把牌往桌上摊,不经意间已经敛起松散玩闹气质。
祝荧道:“要和你玩。”
“玩什?”
“骰子吧,就们两个人。”
是海子句诗:[“他眺起眼睛,他看得浑身美丽。”]
祝荧向公子哥感叹:“要个心高气傲Alpha退让,等于让他放弃他自己。”
裴慕隐绝不会接受仿冒品,这类似于向人妥协,他不会允许自己这去做。
直以来,他要得到属意事物,要干脆全都抛到,只有在祝荧这里是例外。
他会在祝荧去复查时候,早早等在楼下,被冻得鼻尖泛红也不催促,也会被祝荧推开以后又搂上去,把怀里身体焐热,胳膊枕被麻都不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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