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期笔记啊,谁还看呢!再说,都不是咱们四个。”“阿香婆”凑过来,瞟眼又飞快地闪身,和章远保持安全距离,“小绣花字,多女人。”
“这就是女人写!”章远心痛。
何洛千辛万苦搜集考研资料,蔡满心在寒假到来前天终于借到最后本笔记。“他们今天才考试结束,都出去庆祝,才回来。”她有些歉然。
何洛是第二天上午火车,她担心学校复印社到假期缩短营业时间,开门晚,于是心横,熬通宵,把学期经济学原理笔记统统抄下来。
“着什急呢?”章远说,“把笔记借回来慢慢复印,或者等开学啊。”
封信,高压水枪啊,看得他们眼泪哗哗。”
“写什?这感人?”章远问,“让拜读借鉴下吧,妈感动,也许就给涨零花钱。”
“撒撒娇呗。”何洛轻描淡写,“想想看,他们也怪想。”
“也怪想你,你怎不撒撒娇?”章远问。
“你都不在人家身边耶,人家每天个人哦,打饭打水上自习,好寂寞耶,怎练习撒娇嘛。”何洛学台湾腔,噘嘴,嗲嗲地扭扭肩。自己先受不,出身鸡皮疙瘩。童嘉颖从水房回来恰好听到,手里牙缸脸盆险些就扔地,眼睛和嘴都比平时圆圈儿。
“下学期不是还要麻烦人家?早看早准备。”何洛给他看小指侧面,磨得发亮,“而且是手写,你拿着,见字如面,就好像天天和你起复习样,对吧?”
“看你臭美。”章远笑着牵过她手,在小指茧子上吻下。
何洛叮嘱,说各校专业课侧重点不同,最好学时候留心下,印象深刻。章远翻过历年试题,基本上重点与本校老师所讲别无二致。考研资料供奉起来,是纪念品,而不是冷落,更不是擦桌抹布。越想越气愤,作势去抄椅子。
“不至于吧,老婆如衣服,兄弟如手
“开始打摆子。”章远说。
“们全寝室都在打。”何洛咯咯地笑。
章远放下电话,想起何洛娇气声音,头皮发麻,摇摇头,却又抑制不住地想笑。抬眼看到桌子上揉成团几张纸,上面字迹无比眼熟,抢过来展开,不禁勃然大怒:“‘阿香’,吴江,给滚过来!”小心翼翼展平,红色辣油在笔记纸上洇开,半透明圆圈,个又个。
“老大,刚才不是说!”“阿香婆”辩解,“是‘大缸’说你打电话时像个奶油小白脸。”
“靠!”章远拍桌子,“先说这个,你看没看这是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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