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让玩儿让玩儿。”田馨仰面躺在何洛床上,抱着棉被哼哼唧唧带着哭腔,“你个女人,重色轻友,都不如把刀啊。”
何洛笑:“确,把你卖七百块钱挺难。谁能花钱买罪受,养你这个大小姐呢?”
“得吧,温柔你不懂。”田馨翻白眼,“自然有人夸温柔体贴,贤良淑德。”无论怎样追问,她只是卖关子。何洛赶着去邮寄,无暇和她纠缠,“等回来,严加拷问。”
开心结果就是破财。章远结账,看着满桌子杯盘狼藉,说:“你们肚子里都有蛔虫吧?个个饿死鬼投胎。”
“知、知道老老老……老大最近手、手头宽裕……”“大缸”舌头打结,“但、越
足啊。”“阿香婆”连忙闪开,在他眼中,东北男生抄家伙就真砍人,说不二,本地特产就是黑社会。
章远“嘁”地笑声,把所有笔记收好。
何洛刚刚找份家教,每周四个小时。春天北京沙尘肆虐,来去骑车四十分钟,到宿舍都脸上能洗下小半盆沙子。但是月入四百元,心情愉快得像小鸟。
家长殷切叮咛,嘱咐小孩子认真做功课,还特意预备水果和花茶;转身出门,小孩子就拉住何洛,絮絮地说起小燕子大眼睛。说她次,也许老实个三五分钟,然后故态萌发。若家长推门进来,她立刻改口:“何老师,你看看刚才说得对不对?”
何洛踌躇,既不想帮她遮挡,也不想让小孩子挨骂,既拿这个调皮鬼无可奈何,又不想丢这份工作。自从寝室安电话,每个月生活费就会多花出二百。何爸对女儿零花钱并不吝啬,但是拿着家里钱买电话卡,大部分却不是打给父母,何洛于心不安。
而且章远生日就要到,她看好份礼物,开始节衣缩食。
“瑞士军刀啊。”田馨说,“男生都很喜欢这些吧,“不过这个功能也太诡异,可以做砍刀,还有指南针,钓鱼线。”
何洛说:“这是兰博系列中典藏款。原来高中时每次路过商场,他眼睛就长在上面。”
田馨撇嘴:“啊?更像鲁宾逊开荒用。”
何洛大笑:“当时也这说来着。”她看田馨还要研究,赶紧拦住,“算算,别再掰,那个木钻扭到90度就是极限,弄坏和你急。”眼疾手快抢过来,用绒布擦干净指印收在皮套里。磨砂皮包装盒,墨黑天鹅绒衬里,都让何洛爱不释手,想着章远收到礼物惊喜表情,想着他会怎样独自人时手舞足蹈,在人前淡淡地说句:“女朋友送。”忍不出吃吃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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