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上后河堤……”
沉闷马蹄声传来,院子里人都僵住。群拖着白色尾翎灰喜鹊喳喳惊叫着从院子上方飞过去。教堂钟楼上花玻璃无声地破裂,玻璃碎片闪闪发光。在花玻璃四分五裂之后,声清脆爆炸声才在钟楼上响起,爆炸声波像沉重、嘎嘎作响铁轮子向四面八方碾轧过去。股很大气浪扑过来,樊三和上官福禄像谷个子样倒伏在地。吕氏连连倒退,背靠在墙上。根镂花黑陶烟囱从房檐上滚下,落在她眼前青砖甬路上,啪喳声,成堆瓦砾。
上官寿喜从屋里跑出来,哭叫着:“娘啊!她要死,她要死,去请孙大姑吧……”
吕氏严肃地盯着儿子,说:“人要该死,怎着也得死;人要不该死,怎着也死不!”
院子里男人们似懂非懂地听着她说教,都用泪汪汪眼睛盯着她脸。
她说:“樊三,还有那种家传催生药吗?有就给儿媳灌上瓶,没有就拉倒。”说完话,也不等候樊三回答,她谁也不看,昂着头,挺着胸,颤颤巍巍地朝大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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