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是吗?您可是位到处受欢迎人物。”
“哪天?”
“这个月二十九号、三十号两天。”
三树子嗓音有些沙哑,口齿不清。
“想能去,但是,不能约定死时间。”
“那,就先给您留好票,如果您有事,请告诉声。”
“回家去吗?”
“不,去学花道。”
三树子穿着白色双排扣大衣,脖子围着蓝围巾,手里拿着年轻姑娘喜爱折叠式手提包。
“再见!”
“等等,您不喜欢芭蕾吗?”
“有什事?”
“如果您有时间,下班后请到办公室来下。”
“你爸爸有事?”
“不,是妈妈。”
三树子直盯着直江说。
五点刚过,黄昏就降临,而且有种秋寒感觉。直江在做着下班前准备,扎好领带后从窗口俯视城市暮光景色。
低矮云朵下有无数平房,其间矗立着大小不同、风格各异大厦。仿佛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灯光越来越多,街面也随着夜幕降临而安静下来。
直江最喜欢从黄昏向夜晚过渡时刻。在这短暂时间里,每分钟,城市夜景都像烤墨纸样显现出来,这在白昼是无法见到。
直江边观赏黄昏景色,边沉思。他忽然觉得自己心里潜藏着另个自己出现,这种幻觉既使他愉快又使他畏惧。
世上每个人每辆车都在急速地行进着,唯有从这里俯视到黄昏景色是静止。
三树子说完,猛地转过身逃也似跑下楼梯。
直江走进办公室时,那里仅有律子夫人和名办事员。
“耽误您回家,真对不起!”
律子夫人忙把翻阅文件收拾起来,让直江坐到沙发上。
“是不是正在忙于什事?”
“你说芭蕾舞?”
“是,这个月月底有次公演。”
“噢,这说是你演出喽?”
直江想起三树子直学跳芭蕾舞。
“不,这次是东京芭蕾舞团演出,不是们。您要是感兴趣,可以弄到票。”
直江点点头穿好上衣,拿起大衣。这期间,三树子默默地站在门前。
“好!”
直江话音刚落,三树子便打开门,率先来到走廊。清扫工老太太向他们鞠躬致意,走过去。
办公室和医务部都在二楼。这楼呈n形,拐过角,径直向前走去,迎面就是办公室。在靠近拐角处有楼梯,三树子在那里停下来。
“要在这里告辞。”
有人敲门。直江回转身来背朝窗户说:
“请进!”
进来是院长女儿三树子。
“原来您在这里。”
三树子略显气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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