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偏内向,话不多,公道杯一倾,只一个字:喝。我爱他的干脆利落,每回都陪他一起沉默地喝茶,顺便再
她嘴角含笑,眉毛却是微微立起来的,眉宇间煞气一闪而过。
我了,我说:好了好了,我哪儿都错了好不好,从明天开始只打折不免单了好不好……豆儿,你之前到底是干吗的?
她笑眯眯地说:教导主任。
我踉跄跄三步才站稳身形。从此以后,再漂亮的姑娘来了也只打折不免单。
那个,这家酒吧后来还是倒闭了。
时专门提出表扬,夸她有创意。
她笑眯眯的,不谦虚也不客气,语气平淡地说:咱们酒吧上个星期亏了5000元。我咳嗽,王顾左右而言他。
她不受干扰,继续说:咱们酒吧这个星期亏了5700元。
我说:那个什么……没什么事儿就散会吧。
她笑眯眯地说:我核算了一下,如果没有新资金注入的话,咱们酒吧还能支撑五个星期。不过大家不要怕,我算了一下,如果到了第五个星期女生都去卖一次血,男生都去捐一次精的话,我们还能再多支撑五个星期。
第二次损人是在“茶者”。
茶者就是成子的那间小茶社,他天天窝在里面听佛经、喝普洱,自得其乐,做生意倒在其次,主要是为了那一口茶。成子是散人,时常一壶茶喝开心了牵着船长就出去遛弯儿,也不管店里是否还有客人,门都不锁。豆儿迁就他,从不扰了他这份雅兴,他只要一闪出门,她就默默顶上,铜壶煮三江,招待十六方,打理得像模像样。
说来也怪,茶者每天生意最好的时候,反而就是她代班的那两个小时。
成子的茶艺是跟着游方僧人学的,豆儿的茶艺是从成子身上学的,她聪慧,青出于蓝,一壶紫鹃十八泡也不改其回甘,而且颇会引经据典,常常是客人八道茶没喝完,就已经被她装了一肚皮茶知识。
我不懂茶,天真味能喝成圣妙香,但我爱喝茶,时不时去找成子喝茶,大家兄弟十年,反正又不用给钱,他泡什么我喝什么。
她说老板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
她跷起二郎腿,盯着我说:你既然把大家聚拢到一起组建这个大家庭,就该认真对待,随性归随性,但有必要事事都这么吊儿郎当吗?到最后酒吧给你随性没了,你对得起自己吗?你对得起这帮跟着你的兄弟吗?什么时候该随性、什么时候该认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再说话!
一堆人悲悯地瞅着我,好像我刚刚赌钱赌输了被人扒光了衣服似的。
我说我错了……
她个天杀的,不依不饶地继续问:你错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