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在艺术家扎堆大理有名气,后来鸣惊
幸福出口,有那单吗?
写这篇文章时,窝在济南文化东路松果餐厅角落里,边打字,边和个脸蛋像苹果样服务员斗智斗勇。算下,已半年未回丽江。半年未见,有那点儿想大军,没给他敲鼓,不知道碟片卖得怎样。
上次从丽江离开前夜,大家喝夜酒,靳松弹着吉他,老兵送来烧烤,大冰小屋清清净净,满地空酒瓶。摇曳烛火里,慨叹那些死在滇西北朋友,又回顾这些年共同走过路。借着酒劲儿问他:“大军,这多年,有件事直没搞明白……你怎这能吃啊你。”
没见过他喝醉过,可那次他醉得直摇晃肩膀,他盯着脚尖和说:“挨过饿。”
彼时,他酒气满身满脸赭红。
这个男人在仫佬山寨长大,成年之前吃肉次数两只手就能数过来。年少时迫于生计,跟着同乡在离家千里建筑工地打工,扛水泥,切割钢筋,在没有保护脚手架上结束自己青春期。
他因为饭量大而被工头奚落,为唱次街头卡拉OK而生平第次进理发店。被欠薪,讨薪水被打成重伤,见识江湖郎中虎狼药,同乡冷漠脸,然后带着满腹委屈和对这个世界不解去流浪。在不同城市不同乡村里被迫接受不同程度屈辱,他住过收容所,也住过水泥管,偶尔靠力气换来些粮食,却始终被饥饿恐怖笼罩。
弱冠之年,在个遥远城市结识好心流浪歌手,他尊称那人为老师,老师把所会所有吉他知识倾囊相授—不过是几个最基本吉他和弦,却由此拯救他接下来人生,他说:“自打会流畅地扫弦那天开始,就再没有考虑过z.sha。”
接下来日子,唱过地下通道,也唱过乡村红白喜事班子,依旧是流浪,路却越来越晴朗,挣钱就买米,自己做饭,开始熬粥,后来煮饭,后来偶尔做蛋炒饭,他向描述那些年每次吃完蛋炒饭后那种幸福,“简直和性高·潮样悸动人心,”他说,“从未浪费过粒粮食。”
整整十年流浪,三十岁时候流浪到云南大理,他那时已经历练成个对音乐有独到见解歌者,生活这所学校生生地把他磨砺成个感慨万千老人。用往昔岁月当引子,他开始自己写歌编曲。这个半辈子活在琴弦上男人,书读得不多,歌词却至纯,音乐诉求大有古风,他歌有别于其他任何温饱之余才去练琴大师们。沧桑,但不矫情也不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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