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走个吕芳,来个人又想学吕芳。陈洪,你
嘉靖不接,只是望着那本奏本。
陈洪翻开封面:“启奏主子,三法司定罪名十分明确,那个海瑞以儿子辱骂父亲大不敬罪名判绞刑,秋后处决。王用汲目无君父,以朋党罪判杖八十流三千里,也在秋后发配。”
嘉靖望向陈洪:“你是不是觉得他们判得十分公正?”
陈洪怔下:“主子要是觉得他们判得不对,奴才发回去叫他们重判。”
嘉靖:“是叫他们再判重些还是判轻些?”
家眷是李时珍送走。皇上这时非但没有任何责怪李时珍意思,还想请他来诊脉,这便是爱屋及乌之义。‘好雨’二字既说是李时珍,自然也含有个海字在内。徐阁老解得好,月字无日,皇上就怕王爷和群臣心中没有君父,现在王爷和群臣都曰海瑞该杀,这便是月字有日字。明日三法司尽管将海瑞定为死刑,将王用汲判流刑。呈奏皇上。皇上不批,海瑞便能不死。海瑞不死,王用汲便也能减罪。”
裕王有些豁然开朗:“徐师傅,是不是这个意思。”
徐阶:“聪明无过太岳。”
高拱接言:“那们就干脆在这里给海瑞把罪名定死,以儿子辱骂父亲罪名判他绞刑。杀不杀儿子,皆是父亲句话而已。”
“这个罪名好,就用这个罪名!”裕王拍板。
陈洪:“雷霆雨露莫非天恩,主子怎定就叫他们怎判。”
嘉靖望着他又阴阴地笑:“你何不干脆说好人都让你们去做,恶人让朕来做!”
陈洪扑通下跪倒:“奴才,还有群臣都不敢有这个心思。”
嘉靖:“心思都用到天上海上去,还说没有这个心思。朕问你,什叫做‘好雨知时节’,什叫做‘海上生明月’?这些话你昨天为什不向朕陈奏?”
陈洪脸色都变,愣在那里像块石头。
三法司会审,照例最后由刑部将结果写成罪案呈奏皇上。
陈洪捧着刑部罪案从大殿通道走过来,进第道门便看见通道那端个太监背影,跪在地上熬药,便不进精舍,问道:“谁开单方,主子验过吗?”
那人依旧背对着他在那里熬药,陈洪见那人竟敢不回话,背影又好是眼熟,便欲过去。
“进来!”嘉靖声音在精舍里传来,陈洪不敢再延误,又望眼那个熬药太监背影,只得捧着罪案进精舍。
嘉靖今天气色好些,已下床,盘坐在蒲团上。陈洪进门便笑着叫声:“主子,刑部将罪案定。”说着走过来,双手向嘉靖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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