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居正话,高翰文慢慢站起来,望张居正那双眼就像千年寒川冰!
严世蕃突然省悟过来:“你这是哪里票拟!”
张居正:“既是票拟,当然是内阁。”
严世蕃:“哪个内阁?严阁老看过吗?”
张居正:“严大人,内阁批文定要严阁老看过吗?”
那两辆马车来到高翰文府门前,张居正下轿,守在门口士兵刚要阻拦,跟着张居正队官手握刀柄呵斥道:“瞎眼,没见着是张大人?让开!”
那士兵自是认识张居正,但自己又是严世蕃带来,正在思考这里面就里,被那队官扒拉开去。那队官在前面开路,把张居正引进高府。
严世蕃两眼瞪得好圆,望着徐徐走进来张居正。
高翰文看见此时出现张居正,眼中闪出亮光。
“小阁老也知道?”张居正不看高翰文,只向严世蕃拱拱手。
“假!”严世蕃声咆哮,“老爷子是内阁首辅,连他都没看过,内阁怎能拟票?又是谁敢批红?”
张居正不急不躁:“严大人这话有些不对吧。去年七月皇上就有旨意,内阁日常事务着徐阁老操持。此后内阁都是徐阁老拟票,报司礼监批红。这份票拟就是徐阁老拟票,吕公公批红。难道不是严阁老拟票,都是假?”
严世蕃知道已经干上:“那好,你们拟你们票,们拟们票!高翰文身上有天大案子,今晚不许走!”
“今晚必须走!”张居正严词相抗,“严大人如有别案子,明天可以通过三法司立案,报内阁再行审理。来人!”
跟随
“知道什?你来这里干什?”严世蕃在来此之前已经派人悄悄地围张居正府第,等到旨意下便要拿他,这时张居正竟出现在这里?严世蕃阵乱疑,竟忘起码礼数,也不还礼,直盯着张居正问道。
“当然是高翰文事。”张居正答着,转望向高翰文,“内阁有批文,高翰文听好。”
高翰文怔怔地望着张居正,慢慢跪下来。
严世蕃也怔在那里,瞪大眼望着张居正。
张居正从袖中掏出张票拟,大声宣读道:“有都察院御史上疏劾翰林院修撰高翰文,言高翰文身为文苑清流,朝廷命官,居然纳妓为妻,干犯《大明会典》条例,玷污官箴!现经吏部核实,报内阁拟票经司礼监批红,着即革去高翰文翰林院修撰,罢为庶民,永不叙用。着见票拟后立刻逐出京师,递送原籍。”宣读完,他又望向高翰文,“高翰文,马车已经给你备好,你收拾下,带着家人立刻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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