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地相距仅二百里上下。然九疑山距嬴政皇帝目下所在云梦泽东北岸,相距却在数千里之遥,更有浩渺云梦泽阻隔,想要万人上下巡狩行营直抵苍梧之野,不是不可能,而是耗时太久且无实际意义。毕竟,云梦祭舜帝,还有着更为实际政事目标。
唯其如此,李斯谋划大典方式是“望祀”。望者,祭祀山川之特定礼仪也。其本意是说,要祭祀名山大川,得遥遥相对而祭拜。是故,望,成为祭祀山川特定语汇。而祭祀圣王先贤之陵墓,则般直称为祭祀,很少用这个望字。李斯将“望”与“祀”合成为个仪典,既含遥祭山川之意,又含祭祀圣王之意,其确指显然是遥祭舜帝。
望祀礼是宏大隆重。衡山郡守事前接到诏书:郡县官吏可全数参与,准许附近民众往观。郡守将诏书发到各县乡,官民无不欣然欢呼,那日非但官吏无人缺席,便是狩猎捕鱼之民户也停生计纷纷赶来。所谓山高皇帝远,在这山水连天大泽之地,无论是官是民,要见到皇帝都太难太难,要见到皇帝亲临隆重典礼,更是做梦也不敢想。尤其令*员民众感奋者,是皇帝要祭祀舜帝消息。舜帝是甚?是王道,是宽政,是爱民,是法度公正!大秦皇帝如此隆重地祭祀舜帝,其意蕴何在不清楚?
在肃穆望祀祭坛上,嬴政皇帝面对南天,宣读奉常胡毋敬精心撰写祭文。祭文颂扬舜帝孝慈,颂扬舜帝爱民德政,颂扬由尧帝奠定而被舜帝弘扬光大王道大政,颂扬舜帝任用皋陶执法中正平和。祭文末,嬴政皇帝奋然念诵出段令万众动容宣示:“大秦新政,上承天道,下顺民心。力行郡县,天下法,和安敦勉。自今于后,师法舜帝,常治无极——”皇帝声音还在山谷回荡,万岁声便淹没群山大泽。
当夜,嬴政皇帝行营大帐里灯火通明,小朝会深夜方散。
紧急赶回顿弱禀报说:经秘密仔细查勘,荆楚及云梦泽周边地带虽有六国贵族藏匿,但多为旁系支脉老弱妇幼;六国贵族嫡系精壮,大多啸聚吴越山川。顿弱主张是:莫在云梦泽耽延过多时日,当立即浮江东下,将吴越两地作为搜剿重地。李斯等都表赞同,皇帝也认可。小朝会议决:李斯蒙毅总司船队筹划,顿弱杨端和部先期赶赴吴越查勘;旬日后,巡狩行营浮江东下。小朝会完毕之后,嬴政皇帝特意留下顿弱。
“顿弱,朕有大事相询,你要据实回答。”皇帝面色肃杀。
“陛下,老臣素未有虚。”
“重新启动黑冰台,全力搜捕复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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