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会商,于巡狩结束之时确立法度,皇帝行营回到咸阳后立即颁行天下渐次实施。皇帝既没有涉及昨夜与郑国密谈,也没有涉及与宽政紧密相连扶苏,切都是以朝会议决法度决断。大臣们时轻松许多,皇帝心绪也明显地好转。
日夜歇息整顿,大巡狩车骑又在次日清晨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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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始皇帝最后次大巡狩出发日期,《史记·秦始皇本纪》为三十七年十月出,本年七月丙寅病死沙丘。显然,“十月”为误字或误记。张分田先生之《秦始皇传》(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纠错,推定为上年(三十六年)十月,亦不合出行惯例。以沈起炜先生之《中国历史大事年表》(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版)为本,又参照始皇帝此前“仲春”出巡之例,确定为三十十年二月出巡。
五、祭舜又祭禹帝国新政大道宣示
二月末,大巡狩行营渡过淮水,抵达云梦泽北岸。
云梦泽,是本次大巡狩预定方略第个大目标。嬴政皇帝与李斯等几位重臣都很清楚,东南云梦大泽与吴越齐滨海地带,是六国贵族逃亡两大根基之地。嬴政皇帝此次大巡狩,除深藏内心北上目标之外,最实际目标便是震慑逃亡啸聚复辟势力。这是首发东南最根本所在。为掩盖这实际图谋,能够对逃亡贵族藏匿之地收奇袭之效,嬴政皇帝决意对外示形,君臣遂密商出个对策。于是,去冬咸阳市井街巷便弥散出则传闻:阴阳占候家说东南有天子气,皇帝很是忧心,决意巡狩东南破其地脉。
战国之世有个奇特现象:求实之风最烈,阴阳学说最盛,两相矛盾而并行不悖,实在为后世所无。其时,整个阴阳学说流派甚多,其主流形式至少有阴阳五行、天文历法推演、星相(占云、占气、占候为其支脉)、占卜(龟筮、蓍草筮、钱筮为其形式支脉)、堪舆、相人六大流派。所有阴阳家流派,在战国之世都发展到理论与实践同样丰富成熟时期。无论是官府还是民众,无不以阴阳家诸流派提出种种预兆,以为国事家事重要参证,有预言便立即流传开来。然则,参证归参证,却又不尽然全信。于是,便有求实之风为本而又不排斥神秘启示战国风貌。秦帝国公然以典章形式宣示水德国运,焚书不焚卜筮之书,而将卜筮之书看作与医药种树等同等实用知识,便是最典型例证。因如此,六国贵族与方士儒生们制造出诸如“亡秦者胡也”、“明年祖龙死”、“始皇帝死而地分”、“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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