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皇帝罪责,但言政道缺失,第个被指责必然是丞相;丞相固然为群臣之首,但也是臣子,并不具有先天赋有不被追究君权神授神圣光环。也就是说,假若皇帝真正地在某种程度上认可扶苏主张,他这个首相便须得立即在总体实施上有所变更,向宽缓方面有所靠拢;否则,秦政“严苛”之名,便注定地要他李斯来承担。可是,皇帝是这样?他有意提到扶苏,皇帝如何还是副厌恶口吻……
“禀报丞相,回到府邸。”
辎车停住。李斯静静神,掀帘跨出车厢。
冰冷雪花打在脸上,李斯蓦然觉察到自己脸颊又红又烫,心头似乎还在突突乱跳,不禁自嘲地笑。李斯啊李斯,你这是如何,害怕?不。你从来都是无所畏惧,从来都是信心十足,从来都是义无反顾,你怕何来?论出身,你不过是个上蔡小吏,个自嘲为曾经周旋于茅厕厕中鼠而已。是命运,是才具,是意志,将你推上帝国首相权力高位而臻于人臣极致。李斯没有辜负这高位,李斯不是尸位素餐者,李斯尽职,李斯尽心,李斯功勋有口皆碑,皇帝对李斯倚重有目共睹;自古至今,几曾有过大臣子女与皇帝子女交错婚嫁?只有李斯家族做到……那,你究竟心跳何来?害怕何来?对,你似乎觉察到皇帝意图补正新政气息,你觉察到有可能朝局变化。对,你李斯怕皇帝补正治道,你这个丞相便要做牺牲,上祭台。是也是也,假若当初你不那果决地反对扶苏,而只是教冯劫姚贾他们去与扶苏辩驳,今日不是便有很大回旋余地?可你,立即向皇帝禀报扶苏不当言行,使皇帝大为震怒并将扶苏赶去九原监军,如此来,扶苏岂不成你李斯政敌?扶苏是谁,是最有可能储君。与储君相左,你李斯明智?如今,皇帝有可能与储君合拍,你若再与皇帝政见疏离,与储君政见相左,你这个丞相还能做下去?而旦被罢黜查究,安知对秦政不满者不会对你鸣鼓而攻之?其时,所有功业都抵挡不住那潮水般汹汹攻讦。商君功高如泰山,尚且因君主易人而遭车裂,你李斯威望权力功业能大得过商君?若将“苛政”之罪加于李斯之身,又岂是灭族所能结?李斯啊李斯,谨慎小心也,步踏错,千古功罪啊……
踩着寸许新雪,走进火红胡杨林;嬴政皇帝觉得这个早晨分外清爽。
“父皇!”个清亮声音从红叶中飘来,流露出浓郁惊喜。随着喊声,个少年手持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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