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无万数,弛及五帝,莫能禁止。乃今皇帝,家天下,兵不复起。
灾害灭除,黔首康定,利泽长久。群臣诵略,刻此乐石,以著经纪。
梁父刻石文
皇帝临位,作制明法,臣下修饬。二十有六年.初并天下,罔不宾服。亲巡远方黎民,登兹泰山,周览东极。从臣思迹,本原事业,祗诵功德。治道运行,诸产得宜,皆有法式。大义休明,垂于后世,顺承勿革。皇帝躬圣,既平天下,不懈于治。夙兴夜寐,建设长利,专隆
离地大巡狩,唯嬴政皇帝人做到。
第次大巡狩是灭六国次年,始皇帝二十七年(公元前220年),时年嬴政四十岁。这次是出巡陇西、北地两郡,则巡视西部对匈奴战事,二则北部蒙恬军大举反击匈奴事。这次出巡路线是:咸阳——陈仓——上邦——临洮——北地——返经鸡头山——经回中宫入咸阳。这次路程不长,然全部在山地草原边陲行进,且多有匈奴袭击可能性危险,其艰难险阻自不待言。
第二次大巡狩,在始皇帝二十八年(公元前219年),时年嬴政四十岁。
这次大巡狩路线是:咸阳——河外——峄山——泰山——琅邪——彭城——湘山——衡山——长江——安陆——南郡——入武关归秦。从路程之遥与沿途举措之多看,大体是初春出初冬归,堪堪年。这次大巡狩主要使命,是宣示大秦新政之成效,确立帝国威权之天道根基。是故,其最主要举措是四则:其,峄山刻石以宣教新政文明;其二,泰山祭天封禅,梁父刻石,以当时最为神圣大典,确立帝国新政天道根基;其三,登之罘山,刻石宣教以威慑逃亡遁海之复辟者;其四,作琅邪台并刻石,系统全面地宣教新政文明。
列位看官留意,这个伟大帝国直接史料在后来战乱中消失几尽,帝国华夏大地所留下实际遗迹便成为弥足珍贵直接史料。譬如峄山刻石文、之罘山第次刻石文皆未见于《史记》,对于非常注重言论记载太史公而言,绝不会有意疏漏,完全可能是司马迁时已经湮灭,或被掩盖隐藏,而后世重新得以发现。唯其弥足珍贵,不妨录下三篇刻石文辞①,以窥帝国风貌——
峄山刻石文
皇帝立国,维初在昔,嗣世称王。讨伐乱逆,威动四极,武义直方。
戎臣奉诏,经时不久,灭六,bao强。二十有六年,上荐高号,孝道显明。
既献泰成,乃降专惠,亲巡远方。登于峄山,群臣从者,咸思悠长。
追念乱世,分土建邦,以开争理。攻战日作,流血于野,自泰古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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