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关心则乱也。”顿弱侃侃道,“不点丞相之名,顿弱所请也。丞相试想,齐之民风粗犷,不乏抗秦死战之勇士,更兼列国世族大聚齐国,复辟暗火不熄,若此等人众以秦王书命为据,认定齐国降秦乃丞相力所为,丞相还能安稳?北海封邑还能长久?”
“老夫封邑北海,秦王记得?”
“丞相且看。”顿弱又从另只皮盒中拿出方羊皮纸。后胜接过,只见上面几行大字却是:“定齐之日,功臣持此书命,居北海之地,襄助齐国民治。秦王政二十五年夏。”顿弱悠然笑道:“丞相看好,封邑之外,尚有襄助民治之权力。就是说,丞相还是齐地丞相。”后胜老眼炯炯生光,盯住顿弱道:“此书何时交老夫执之?”顿弱大笑道:“论市道,齐国底定之后。若丞相不放心,此刻便是交接之时也!”后胜思忖片刻道:“还是市道交好,老夫也有个转圜余地。此刻携带此物,老夫倒是碍手碍脚。”顿弱大笑阵,连连赞叹丞相洞察烛照。后胜也是万般感慨,与顿弱说起诸般国政事宜。直到五更鸡鸣,顿弱才回到秦国商社。
次日清晨大雾弥漫,骑快马飞出秦国商社,飞出纷乱临淄。
四、飞骑大纵横北中国举廓清
有说话,摘下腰间板带皮盒打开,拿出方折叠精细羊皮纸,双手捧给后胜。后胜在风灯下展开羊皮纸,首先入眼便是左下角那方已经很熟悉朱红秦王大印,再抬眼便是几行同样熟悉秦国文字:“秦天下,以战止战,故不畏战。齐国君臣若能以人民涂炭计,不战而降秦国,则大秦必以王道待之而存其社稷。秦王政二十五年夏。”
“秦王眼中,固无老夫。”后胜看罢,冷冷句。
“非也。”顿弱指点着摊开羊皮纸,“若丞相求方诸侯,固然说梦。然若求与齐王起受封,则秦王已经言明也。丞相且看,秦王书命云‘齐国君臣’,而没有单指齐王;这个‘臣’,舍丞相其谁也!”
“虽然如此,老夫在秦王笔下终不足道哉!”
“丞相必要秦王明说‘后胜’两字?”
王贲接到秦王书,立即下令轻装飞骑军进发辽东。
两月之间,王贲在蓟城已经完成对十万兵马重新编配,组成支以轻装骑兵为主力飞骑军。大军编成之后没有立即进发辽东,是因为王贲在等待约定
“老夫终究不是无名鼠辈也!”
“丞相以为,点名有利?”
“明白诺,终胜泛泛。”
“顿弱却以为,不点名对丞相大利。”
“足下托词,未免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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