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持日久,不利者只能是远道来攻秦军。
如此大势明,所谓深沟高垒迟滞秦军以待战机,不言自明。
当然,若是秦军从上党八陉全面进击,井陉山未必便是最佳防守战场。然则李牧已经得到明确军报:秦军三路攻赵,西路主力大军进逼方向毫无隐晦地直指井陉山,南路出河内逼邯郸,北路出太原逼云中。司马尚等班大将对秦军路数迷惑不解。李牧指点地图解说道:“秦军不着意隐秘行进,大张旗鼓而来,其意至明:不做奇战,二不做小战,此战必得吞灭赵国也!至于三路大军指向,其心之野更是明白:不在占地攻城,只在追逐大军所在。南路寻腹地大军,北路逼云中边军,中路对主力大军。设若赵国大军全数被灭,赵国何存哉!”
“秦军虎狼猖狂!赵军擒虎杀狼!”大将们齐声怒吼。
两胜秦军之后,边军将士们士气大涨,在山东战国啧啧歆慕与国人潮水般赞颂中大有蔑视秦军骄躁之势。边军大将们口声主张:赵军该当效法前战,诱敌深入赵国腹地,设伏痛击秦军!大军仓促开进,李牧未及对大将们备细解说方略。直到大军在井陉山驻扎就绪,邯郸庙堂仍无书令,李牧这才在井陉山幕府聚集大将会商战事。
会商伊始,司马尚慷慨道:“大赵边军以飞骑为主力,善骑射奔袭,若以前策迎击南路北路秦军,设伏以血战截击,军必能大胜!今军两胜秦军,锐气正在,却弃长就短,以骑改步,于山地隘口做坚壁防守,岂有胜算哉?愿大将军另谋战场!”司马尚话音落点,立即引来大厅片奋然呼应。
“战事方略,当以大势而定。”李牧肃然正色道,“军两胜秦军,根本因由在二:其,秦非主力大军北上,而是河东老军之试探性作战;其二,先王初位尚谋振作,朝野上下同心,粮草兵员畅通无阻,军故能驰骋自如。诸位且想,今日之秦军可是昔日之秦军?今日之赵国可是昔日之赵国?不是!今日之秦军,精锐主力三十八万,要便是灭国之战!今日之赵国,庙堂昏**佞当道,抗秦无统筹之令,大军无协力之象,粮草无预谋之囤……仅有道王命,也随那个猪狗韩仓车马没踪影!时至今日,面对灭顶之灾,赵国庙堂可有谋策?没有!没有!!”李牧吼声在聚将厅嗡嗡激荡,大将们都铁青着脸死死沉默。
“诸位将军,兄弟们,”李牧长吁声,眼中泪光隐隐,“韩仓回程半月,邯郸无声息。此等异象,何能不令人毛骨悚然?赵王郭开,其意何在还不分明?未知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