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赵国大将军,既不能决然震慑*佞,又不能妥善应对王族元老与腹地大军诸将,在赵国庙堂形同孤立。如此大将,必不长久!秦军出战,不说决战,只要能相持半年年,只怕李牧便要身陷危局!这是李牧根基之短。”话音落点,王翦立即摇摇手,制止大将们立即便要爆发喝彩,沉着脸问:“相持便能使李牧身陷危局,王贲之论,根基何在?”
“其理显然。”王贲从容道,“李牧已经两胜秦军,名将声望业已过于当年之马服君赵奢。赵国朝野上下,对李牧胜秦寄望过甚。但有相持不下之局,昏聩赵迁、阴谋郭开,以及处处盯着李牧王族元老,定会心生疑虑,敦促速战速胜。其时,以李牧之孤立,安能不身陷危局?”
“彩——”大将们不待王翦摇手,声齐吼。
“也算得说。”王翦怦然心动,脸上却平淡得没有丝毫表示。
“愿闻军令!”大将们齐刷刷拱手请命。
王翦挥六尺长杆,高声下令道:“三日之后,大军分路进发!三路大军步步为营,各寻战机,扎实推进。进军方略之要旨,不在早日攻下邯郸,而在全部吞灭赵军主力。对赵之战,非邯郸城之战,而是全歼赵军之战,是摧毁赵人战心灭国之战!”
“雪军耻!战灭赵!”大将们长剑拄地,肃然齐吼。
王翦以特有持重,做最后叮嘱:“老夫受命领军,戒慎戒惧。诸将亦得持重进兵,每战必得从灭赵大局决断,而不得从战得失权衡。军三路各自为战,通联必有艰难。新军主力又是初战,诸将才具未经实战辨识。是以,各军大战之先,务必同时禀报秦王与上将军幕府。然则,秦王已经申明:唯求知情,不干战事决断,各军战机,独自决断。唯其如此,今日之后,将各担责,但有轻慢而败北辱军者,军法从事!”
王翦最后句话,是指着那口铜锈斑驳穆公剑说。
在全部新军大将中,只有王翦是年逾五十百战老将。虽然王翦统帅全军出战也是首次,但王翦早年在蒙骜大军中做百夫长千夫长时已经是闻名全军谋勇兼备后起英才。尤为难能可贵者,王翦始终如厚重稳健,每战必从全局谋划清醒冷静,与秦国新老大将都能协同心秉性,以及在训练新军中种种出色调遣,已经在秦国新军中深具人望。更为要紧是,王翦是自来秦国大将中绝无仅有被秦王以师礼尊奉上将军,在秦国庙堂堪称举足轻重。昔年名将如司马错、白起、蒙骜,对朝局政事之实际影响,可说都超过王翦;然若说和谐处国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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