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奠定,遂成晋国六大部族之。
韩厥此举意义,司马迁做最充分估价:“韩厥……此天下之阴德也!韩氏之功,于晋未睹其大者也(在晋国还没有看到比韩氏更大功劳)!然(后)与赵魏终为诸侯十余世,宜乎哉!”太史公将韩之崛起归功于韩氏救赵之阴德所致,时论也,姑且不计。然则,太史公认定韩氏功勋是晋国诸族中最大,却不能不说有着定道理。韩厥所为久远影响,其后日渐清晰:韩氏部族从此成为“战国三晋”(韩赵魏)之盟发端者,而后三家结盟诛灭异己,渐渐把持晋国,又终于瓜分晋国。看官须知,春秋之世晋国为诸侯最大,大权臣至少六家;及至春秋末期韩赵魏三家势成之时,晋国势力最大还是智氏部族。韩赵魏三族之所以能同心诛灭智氏,其功盖起于韩氏凝聚三家也。而韩氏能凝聚三家结盟,其源皆在先祖道义声望,此所谓德昭天下之功也。此后,韩氏节烈劲直遂成为部族传统,忠义之行为朝野推崇,以存赵之恩,以聚盟之功,对魏赵两大国始终保持着源远流长道义优势。这也是春秋末期乃至战国初期“三晋”相对和谐,并多能致对外根基所在,也是天下立起“三晋家”口碑由来。
这个枢纽期长期意义在于,它奠定韩氏族群与韩国朝野风习秉性,也赋予韩国在战国初期以强劲扩张活力。《史记·货殖列传》记载韩国重地颍川、南阳之民众风习云:“颍川、南阳,夏人之居也。政尚忠朴,犹有先王之遗风。颍川敦厚……南阳任侠。故,至今谓之夏人。”太史公将韩国民风之源归于夏人遗风,应该说有失偏颇。战国大争之世,国主体族群之风习,对国人风习有着决定性影响。若无韩氏族群之传统及其所信奉行为准则,作为韩国腹地南阳、颍川两郡不会有如此强悍忠直民风。
第二个枢纽期,是韩昭侯申不害变法时期。
韩氏立国之后多有征战,最大战绩是吞灭春秋小霸之郑国,迁都郑城,定名为新郑。此后魏国在李悝变法之后迅速强大,成为战国初期天下霸主。三晋相邻,魏国多攻赵韩两国,三晋冲突骤然加剧。当此之时,韩国已经穷弱,在位韩昭侯起用京人京,战国地名,故郑国之地,今荥阳东南地带。申不害发动变法。申不害是法家术派名士,是术治派开创者。术治而能归于法家,原因在申不害术治以承认国法为前提,以力行变法为己任。在韩非将“术治”正式归并为法家三治(势治、法治、术治)之前,术治派只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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