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该说说当年……哎哎,别忙睡也!”
蒙骜言未落点,老嬴贲白头猛然点便扯起悠长鼾声。蒙骜愣怔站起哭笑不得地招手,便有两名黝黑肥壮侍女抬着张军榻从大屏后出来,
老嬴贲呵呵笑:“老兄弟与蔡泽交厚,要老夫举他开府领政?”
“错错错也!你老军,几曾有过闪烁试探之辞?”
“那便明说,究竟要老夫做甚?”
“吕不韦堪为丞相!”
“你是说,那个保异人逃赵回秦吕不韦?”
得不教人睡觉?”
“不是大事能搬你这尊睡神?”蒙骜半是神秘半是正色地压低声音,凑到老嬴贲案头,“国丧已罢,新君朝会在即,你这王族掌事倒做没事人也!”
“王族掌事算个鸟!枯木株罢。”
“甚甚甚?整日忙活算个鸟!精铁打在刀口!”
“聒噪聒噪!只说甚事?”
“正是!”
默然片刻,老嬴贲微微点头:“此人也算得商政两通,然蔡泽亦是计然名家,又无大错,较比之下,倒是难分伯仲也。”
“错也错也!”蒙骜连连拍案,“甚个难分伯仲?天壤之别!吕不韦长处有三:其,博学广才,多有阅历!其二,心志强毅,临难有节,重义贵公,具首相之德行!其三,有气度有心胸,不狗苟蝇营,不斤斤计较,坦荡无私,行事磊落!便说饮酒,举碗便干,赤膊大醉坦荡率真,与等老军直是异曲同工之妙!此等人物,可遇不可求也!”
“呵呵,说半晌,原是教人家给喝服。”
“岂有此理!”蒙骜脸色张红高声大嚷,“你老哥哥尚败三碗,吕不韦何曾喝过也!”转而嘿嘿笑,“老哥哥别说,还真服吕不韦饮酒,不是服他酒量,是服那赤膊痛饮,虽大醉而不猥琐下作本色气度!老哥哥也当知道,当年之商君、张仪、范雎,但凡名相器局者,哪个不是本色雄杰!哪个不是醇醇率真!惟其能酒而本色直道,真英雄也!”“呵呵,虽是歪理,老夫也认。还有甚事?”
“新君新朝,何者当先?”
“将相当先,自古皆然,用问?”
“有将无相,车失轮,立马便要滚沟也!”
“老夫吃你吓?纲成君为相朝野皆知,孰能说无相!”
“老哥哥仔细思量:自应侯范雎辞秦,昭襄王暮政期丞相从未开府,相职也总是太子与蔡泽共领,打实处说,从来便没有名正言顺开府丞相!权宜之计或可将就时,然秦国要大兴,直没有开府丞相岂非贻笑天下!然则新朝要定开府丞相,自然便有新旧两选。老哥哥说,这蔡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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