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保新君不负太后。然若太后孤行意,虽天地无保。”
“好,只记侬句话。”华阳后淡淡笑便飘然去。
二、醇醇本色殷殷同心
夜半时分,蒙骜刚刚与王龁议定改变兵力部署诸多紧要关节,家老急匆匆来报,说老长史桓砾捧诏到。蒙骜对这个日间与他虚与周旋老臣子很是不屑,只淡淡句教那老宫吏进来,竟不去依礼迎接诏书。桓砾却是副万事不上心淡漠神色,跟着家老进来,照着规矩宣读完对王龁任将诏书,却从腰间皮袋拿出支铜管递过来。蒙骜信手接过铜管打开,不禁大是惊讶!方羊皮纸只有光秃秃八个大字——蒙武还都,务使密行!
“假相手笔?”蒙骜眯缝起老眼端详着这生疏笔迹。
来腰疾复发,急需治疗,臣请王后允准上将军所请。”华阳后眼波流动道:“晓得,等悠哉游哉还落病,何况戎马生涯?上将军只管回咸阳疗病,王龁老将军统兵便。”转身对吕不韦道,“侬教老长史起诏,拿来用印便是。”
“老臣告辞。”蒙骜王龁拱手便径自去。
“假相还有事?入座说。”华阳后不无妩媚地笑。
“臣有几事禀报。”吕不韦从容入座,将与蔡泽桓砾议及国葬大礼与各官署急务等诸多国事说遍,末恭敬地请华阳后做可否训示。华阳后叹息声道:“侬却为难人也!入秦国三十余年,几曾问过国事?纵是先王说及国政,也是听风过耳,何曾上心?同是芈氏楚女,远无宣太后之能,也不以摄政为乐事。只两宗事在心:夏姬色祸先王,罪不容赦!子楚即位秦王,毋得忘恩义!侬若主持得公道,自会心报之……”隐隐声哽咽串泪水便滚落在晶莹面颊。
“王后之心,臣能体察。”吕不韦辞色端严,“臣为顾命,惟有虑:目下先王未葬,新君亦未正位,国事决于王后,王后若孤行私意,秦国必乱也!臣请王后明心正性,顾大局而去私怨,如此朝野可安也。”
“此乃密诏。”桓砾苍老声音显得木然。
蒙骜哗啦摇羊皮纸:“如此秃纸密诏,老夫未尝闻也!”
“此等羊皮纸乃国君专用,入水可见暗印编号,天下没有第二张。”
“假相面君?”蒙
“掌事权,尚不能决。朝野安定之日,只怕没有芈氏。”
“以公器谋己恩怨,虽王者亦败。此战国之道也,王后明察。”
“如此说来,侬是不能指靠?”
“臣不负先王所托,愿太后与新君同心。”
“可新君与不同心,晓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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