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行径,到此做甚?”
“在下奉命寻觅应侯,有要事禀报。”
吕不韦笑道:“书房清净无人,范兄便在这里与客官盘桓。去安顿酒菜。”范雎多经密事,知道这是吕不韦以防万之想,便打消要将西乞木带到自己小庭院念头,说声你随来,便带着西乞进大屏后书房密室。
四更时分,吕不韦吩咐家老请范雎与客人小酌,家老却来禀报说书房里已经无人,先生小庭院也黑灯。正在此时,隐蔽在书房外胡杨林中执事也来禀报,说客人已经走,先生独自在湖边转悠阵便回小院去。吕不韦疲累已极,时来不及多想,倒头在榻便是鼾声大起。直到将近午时,吕不韦才被家老唤醒,说先生在天计寓茅亭下备酒席正在等他。吕不韦连忙离榻冷水沐浴番,便散发大袖来到茅亭之下。
范雎在亭廊下拱手笑道:“今日反客为主,不韦尝尝大梁风味。”
得显客官姓名。”
“庄客人甚多,不知姓名如何查找?”
“在下只请缁车主人见便中。”
“密定生意,必有信物。足下若拿得出,在下便去请大人辨认。”
“中。”黄衫客思忖阵,便从贴身皮袋中摸出物双手递过来,神态竟是十分恭谨。吕不韦将丝绳提,此物便在铜灯下赫然闪烁出奇异光芒,端详之下,却是只铭文交错黑色椭圆形玉璧。吕不韦慢悠悠地端详着问:“玉璧铭文,是甚文字?”
吕不韦入亭看,偌大石案上几色大梁名菜分外齐整:麋鹿炖、鼎方肉、大河鲤、藿菜羹、舂面饼,还有大盘金灿灿米饭团、两桶大梁老酒,名贵与家常兼具,竟是分外诱人。吕不韦不禁恍然笑道:“大梁酒肆厨艺精湛,在陈城大大有名,倒是忘记请范兄前去乡情,惭愧惭愧。”范雎哈哈大笑:“何有如此周章?这是大梁酒肆送来。”
“噢,那个‘中不中’,他
黄衫客脸色顿时阴沉:“此乃大人定货信物,先生不当问,在下不当说。”
“好,足下稍待,这便去。”
“不中!”黄衫客目光闪,“先生有诈,还玉璧!”说话同时突然闪电般个凌空飞身,吕不韦手中玉璧竟不翼而飞,黄衫客却已经飞步到门厅,两侧便有身影齐飞出,堪堪左右夹住黄衫客。“尔等何人!”黄衫客大吼声,口短剑便闪电般横掠左右身影。
“西乞休得无理。”随着声咳嗽,须发灰白范雎从大屏后悠然走出来。
黄衫客骤然收势,目光瞥过便是深深躬:“在下西乞木,参见应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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