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父英明神武,老臣如何能知?”
“说吧,如何处置赵章?”倏忽之间,赵雍平静得判若两人。
肥义拱手:“老臣之见:赵章果贤,便当为国屈己,安做封君,为将为相,何职不能报效邦国?若赵章不肖,主父纵然不动,赵章党必不能久忍也。若赵章兵变夺位,便明证其阴鸷品性,主父何愧之有?”
“你是说,赵章仍有觊觎之图谋?”赵雍不禁倒吸口凉气。
肥义淡淡笑,“主父何不稍待两年,权且当做试贤如何?”
如何能不分国分治?赵国两分,必起战端,两百年赵国便毁于旦也!主父血火历练之主,何得出此荒诞不经之策?老臣委实无以揣摩。”
赵雍顿时默然,良久喟然叹:“呜呼哀哉!赵雍之心,何人可解矣?”
“主父之苦心,老臣心知肚明。”肥义却是毫无遮掩,“当日之错,在于肥义未能坚执查勘而后定,却受王威逼,立下盟誓死保新王稳定赵国,且已载入国史。若说当日有错,老臣为司过大臣,难辞其咎也!王纵然错断,与老臣也是二分而已。”肥义慷慨激昂,老眼中竟是泪光荧荧,长叹声又道,“主父明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国事纷纭,朝局晦暝,内忧外患交相聚,纵为明君贤臣济济堂,何能保无人做牺牲?若主父为己抱愧之心而推倒前断,国家法度如同儿戏,国势稳定从何谈起?王英明世,纵不能如秦孝公之远虑定国,亦不当有齐桓公晚年之昏聩无断。何独功业颠峰之期,王却独断独行连出大错?”
“派胡言!老夫如何连出大错?”
面对骤然脸肃杀主父,肥义却是毫无惧色,昂昂数落道:“错断赵章,此其。盛年退位,无端引发王位之争,此其二。少年太子方立三月,便扶其称王,此其三。蓄意让白身赵章为将,建灭国之功而封安阳君,此其四。目下两王分赵国,此其五也。既生错,又出再错,名为纠错,实则大错连铸!老臣所言,可曾有虚?”
“……”赵雍心猛然沉,“肥义,是否国中还有他情?”
“老臣
“肥义!”赵雍愤然声,却是张口结舌。
肥义粗重地喘息着,抹抹眼角老泪:“私情害国,千古无出其外也。王为女子搅乱心神,处置国事首鼠两端,委实令老臣汗颜也!”
“肥义!老夫杀你!!”哗啷声,赵雍骑士战刀已闪电般架到肥义脖颈。
肥义淡淡笑:“死,何其轻松也?老臣便给你那赵王殉葬。”
“……赵雍拿开战刀,“你老东西莫打谜,说!赵何有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