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女子,大多取决于君王个人秉性节操,而极少受制于礼法。即或在礼法森严西周,天子突破礼制而多置嫔妃也比比皆是。战国之世,礼崩乐坏,男女之伦常也深深卷入大争规则,无分君王庶民,强者多妻弱者鳏寡,几乎没有礼法可以制约。当此之时,君王后宫女子更是无法限制,魏惠王、楚怀王、齐湣王,都曾经是后宫拘女过千国君。
赵雍却是个例外。在即位第五年,他与韩宣惠王会盟于河内,为结盟三晋给赵国以安定变法,他娶韩国公主为后。两年后,这个韩国公主为他生下个儿子,这就是王子赵章。从此后,这位韩国公主就再也没有开怀。那时侯,赵雍日夜忙碌着变法理政,食宿大多都在书房,年里与这位公主也没有几回敦伦之乐。这位公主倒也是端庄贤淑,从来不来扰他心神。偶有清冷夜晚,赵雍竟也枯坐书房,既没有兴致回寝宫尽人伦之道,也没有兴致鼓捣身边几个亭亭玉立侍女。时间长,赵雍便以为自己是天生“冷器”,便也不再想它,只心无旁骛日夜忙碌国务。
即位第十六年,变法大见成效,赵雍北上长城巡边。其时正是草长莺飞春日,赵雍纵马长城外草原半日,护卫骑队扎营野炊,他竟躺在厚厚草毡上睡去……朦胧之中,竟有个美丽少女揽着片白云从湛蓝天空向他悠悠飘来,那动人歌声竟是那样清晰——美人荧荧兮,颜若苕之荣,三生有命兮,曾无嬴!赵雍霍然翻身坐起,竟是南柯梦,揉揉眼睛站起身来,那女子美丽面庞却仿佛便在眼前,那令人心醉歌声竟是那般清晰地烙在他心头!赵雍反复吟诵着梦中少女歌词,不禁兀自喃喃,忒煞怪!这冷器也有如此艳梦?莫非天意也?
“听!有人唱歌!”护卫骑士们喊起来。
但见远处青山隐隐,蓝天白云之下苍苍草浪随风翻滚,牛羊在草流中时隐时现,草浪牛羊间隐隐传来美丽悠扬少女歌声:
野有蔓草兮美人荧荧
邂逅相遇兮曾无嬴
宛如清扬兮胡非命
春草苍苍兮与子偕成
名红衣少女在草浪中时隐时现,手中长鞭挥动,四周牛羊点点,歌声中时而夹着几声羊叫牛应,只高大牧羊犬跟在少女身后竟显得那般柔顺逍遥,直是幅美丽诱人画卷。赵雍记得很清楚,那刻他心怦然大动。方才梦境,眼前歌声,莫非果然便是天意不成?恍惚之间,赵雍竟不由自主地大步走过去。只雪白小羊忽然从草浪中向他颠过来,“咩咩”地叫着。红衣少女从草浪中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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