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变色!眼看连春申君都碰个大大钉子,若是别个讲情,还不得陪杀人桩?毕竟这是齐军大帐,将领们时竟是冷着脸无人说话。孟尝君看情势大坏,正要挺身而起,却不防田轸已经大喝声:“中军武士!拿下张魁立斩!”便听“嗨!”吼,早有四名铁甲猛士扑上前来,夹住张魁便拖出大帐。张魁被夹,却是兀自嘶声大喊:“田地!你不是君王!条海蛇!海蛇!老燕人会复仇!扒你蛇皮……”
“张魁!竖子猖狂!”齐湣王勃然变色,抽出长剑便冲出大帐,疾步赶到武士身前,只听“噗!”声鲜血飞溅,张魁竟是顷刻毙命。
齐湣王回过身来竟是阵哈哈大笑。笑声中,大将们却铁青着脸纷纷出帐,从他身边走过,竟是没有个人向他做礼辞行,连最讲究邦交礼仪春申君也黑着脸走。片刻之间,大帐中便是空空荡荡,只剩下面色灰白孟尝君与那个呆若木鸡田轸。齐湣王也不看两人,便对随行御史下令:“将张魁斩首,头颅连夜送往蓟城!本王却要看看,这个小小燕王如何说法?”御史答应声转身便走,片刻之后,便闻马蹄声疾,直向军营外去。
孟尝君始终没有说话。齐湣王竟然也没有理睬孟尝君,只对田轸高声吩咐道:“本王去。三日之后,燕王若低头服罪,便放两万燕军生还,否则,体斩首!教竖子心疼番。”说罢长剑挥,便带着班武士赳赳去。
良久,孟尝君长吁声,独自踽踽出帐,在朦胧月光下竟是直转悠到天亮。
三日之后,斥候飞马来报:燕王已经派出特使向齐王请罪,自认选将有失,并重派将军凡繇前来领军。孟尝君大是狐疑,觉得此事蹊跷之极。从邦交大道看,齐王纵是盟主,擅杀他国将领也是大大开罪于盟邦不义,bao行,任何国家都会奋起报复,轻则毁盟退兵,重则寻衅复仇。可燕王忒煞怪,竟自请罪责重新派将!是这个燕王果真软骨病被齐国声威震慑?还是另有他图?孟尝君竟是想不出个头绪,便来到楚军大帐找春申君说话。
春申君半日思忖,却是声喟然长叹:“噢呀孟尝君,看这不是好兆头啦。不要忘记,燕国姬平可是有为之君,更有乐毅、剧辛班干才。明是齐国欺凌,他却隐忍不发,只能说,这仇结得更深,岂有他哉!”
“纵然结仇,燕国又能如何?”毕竟事关邦国,孟尝君便有些不服。
春申君却是摇摇头:“噢呀,人算不如天算,但愿齐王不要再滋生事端。”
想到齐王怪诞无常,孟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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