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张魁!”方才还带着脸笑意齐湣王突然,bao怒拍案,“两万老卒,个行仪,便来赶这天下大利市?燕国好盘算!别家流血,你家分地?”
张魁拱手高声道:“齐王差矣!燕国原不出兵,也不贪秦地,王念及燕齐渊源,念及苏代上卿与武信君苏秦情谊,方才出义兵两万,且自带军粮,如何便是赶利市?”
“派胡言!谁家不是自带军粮?”齐湣王声色俱厉,“分明是火中取栗贪得无厌,竟敢大言不惭自诩义兵?来人!将张魁推出,斩首!”
这下却是满帐惊慌。虽说各国大将对燕国都是心存蔑视,但因张魁早已在军中昌明燕国不分秦土,只为全六国合纵名分,所以也不再给张魁难堪。如今这齐王未曾开战,便要立杀别国大将,这在战国盟约合纵中当真可是头遭,大将们顿时惊慌失措。在座大将春申君最有资望,将领们目光便齐唰唰聚过来,连孟尝君也向春申君飞快瞥眼。春申君历来长于斡旋,便从首位将墩站起拱手笑道:“噢呀齐王,这未出兵便先斩将,只怕不是吉兆啦。再说,燕国数年战乱,国穷兵弱也是实情,纵然兵少,何至于死罪?齐王心胸如东海,饶恕张魁,必能使燕军拼死力战啦。”
“狡辩之辞!”齐湣王更是满脸涨红拍案厉声,“杀个张魁便是凶兆?放个张魁便是东海?本王偏偏不信!偏要看看这天意如何?田轸!立杀张魁!无赦!”
鼓起来。
“只是,本王须得申明:奖罚有度,这般犒赏却是不能给搪塞合纵之国。”齐湣王目光扫,大帐便倏忽声息不闻,将领们都惊讶得睁大眼睛,不知道这个“东海青蛟”要问罪于何人?孟尝君更是忐忑不安,直觉今夜大事不好,可想想这个齐王历来喜欢惊人之举,扫兴者立时便杀,却也是无可奈何,倏忽之间竟是想起甘茂,直后悔没举荐甘茂入军同谋。
此时齐湣王见大帐中片肃然,不禁大是满意,拉长声调问道:“燕国何人领兵啊?”
“末将张魁,参见齐王!”前排坐墩中站起人,却是黝黑精瘦须发灰白衣甲破旧,与帐中衣甲鲜明精神抖擞大将们相比,直是老军般。
“张魁?”齐湣王冷冷笑,“名字倒是亮堂,官居何职啊?”
大将们
“禀报齐王:末将职任行仪!”张魁倒是底气十足。
“行仪?哼哼,连个将军也不是,带多少兵马啊?”
“禀报齐王:燕国穷弱,末将带兵两万参战!”
“两万,都是老卒,对?”
“齐王明鉴:虽是老卒,样效命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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