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谢过亚卿、大夫。”白起拱便转话题:“身为特使,白起不敢耽延,尚请亚卿府即刻勘验应文书,并排定觐见燕王日期。却国事,白起当与两位开怀痛饮!”
乐毅悠然笑道:“将军毋忧。秦国大势既定,芈王妃自当回国。将军歇息晚,明日便陪将军觐见燕王便。”
白起却有些惊讶:“亚卿未看国书,白起亦未说明,却何以对白起使命如指掌?”
剧辛笑道:“乐毅虽是兵家,却有策士之才,谋国料事如将军临阵料敌般呢。他早料定秦国大势将定,将军将为特使来燕。”
白起不禁由衷赞叹:“亚卿大才,白起景仰之至。”
辛悠然笑,打量着白起道:“将军头骨如长矛,锐气灌顶盈出,此谓兵神之相也。更兼鹰隼角目,腮纹入颊极深,主沉雄坚刚锋锐无匹。十年之后,将军威名将赫赫大出。二十余年之后,天下将无人敢于将军对阵也。”
剧辛说时,乐毅也瞄白起眼,却初次认识般瞪大眼睛。白起此来却是文职特使,虽然内穿牛皮软甲,外边却是斗篷玉冠,没有上次戎装甲胄,竟更显得头尖如矛,再加顶四寸黑玉冠,竟是比寻常铁矛还长得些许,头长长黑发拢在脑后,竟活生生如大旗铁矛下黑缨般!眼望去,双细长三角眼炯炯生光,竟是庄重肃杀而又凛冽难犯。乐毅不禁长长“噫!”声,惊奇笑意竟溢满脸膛。
骤然之间,白起却是哈哈大笑:“天下之大,白起纵有战阵之名,如何便能吓退天下劲敌?有乐毅亚卿在座,白起焉能没有对手?先生却是笑谈。”
剧辛却丝毫没有笑,只向乐毅瞄,稍事沉吟便道:“乐毅亚卿自是名将大才,然则时也势也,不可尽言。将军之相,却是万不失。”
白起拱手道:“先生之言,暂且存疑。愿闻‘然则’之后。”
乐毅连连摆手大笑:“哪里话来?国有斥候
剧辛喟然叹,果然便是句“然则”,接着道:“将军刀眉横阔,眉宇间肃杀充盈,此谓杀气过甚也。战阵之间,将军若能得止且止,可成万世之功也。”
白起却是眉头大皱,终于忍不住冷冷笑:“得止且止?兵者,死生之地也,何能如宋襄公般迂阔?如此‘然则’之言,不听也罢。”竟是率直得有些生硬。
乐毅却拍案赞叹:“初交不违本心,将军真乃本色英雄也!”
白起却对剧辛拱手歉疚笑道:“白起卤莽,尚请先生鉴谅。”
剧辛爽朗笑道:“不事折冲,发乎本心,真大将也!剧辛景仰不及,何敢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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