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着书案:“她晓得嬴显在军中为将,没有叮嘱你找他?”嬴稷摇摇头:“没有。母亲只说,大事悉听秦王遗诏。”魏冄不禁便皱起眉头:“如此说来,嬴显便撞在刀口上。”嬴稷惊讶道:“舅公此话何意?”魏冄阴沉着脸道:“正是他为虎作伥,领兵助逆。”嬴稷恍然道:“想起来,母亲给显兄有信,舅公交给他便。”说着便从贴身衣袋里摸出个泥封竹管,“母亲也没说写甚,只说交给他便。”
魏冄显然有些不悦:“如此大事,如何等到来问才想起?孩童心性!”接过竹管右手拇指便是掰,“啪!”地剥去泥封,抽出卷白绢。嬴稷阻止已是不及,惊讶道:“剥去泥封,显兄岂不起疑?”魏冄盯着嬴稷道:“非常时刻,不能让妇人之仁坏事!她写得有用,自会让嬴显相信。否则,不如不送!”说着话便低头浏览,眼瞄过脸上便舒展开来,两手已经利落地将白绢卷起塞进竹管:“好!也许管用。”站起来便拱手:“去分派。你只管放心将息,舅公保你月内即位便是。”不待嬴稷回答,便大步匆匆地去。
嬴稷愣怔良久,轻轻地叹息声,竟不知如何是好?厅中转悠圈,竟是毫无睡意,便出廊下天井,到园中漫步去。章台依山傍水,所谓宫中园林,实际上除秦孝公修建片玄思苑外,便是石墙圈起来大片松林而已。到夜晚,万籁俱寂中唯闻谷风习习,山林深处间或传来虎啸狼嗥,大是荒凉空旷。嬴稷对这里很是生疏,转悠片刻终觉有些害怕,便回到宫中书房,睡不着便在厅中踱步,不知不觉便彷徨到天亮。
四、扑朔迷离起雷霆
甘茂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嬴壮没有动静,魏冄也没有动静,咸阳城片宁静,静得他心慌。借着视察咸阳民治,甘茂与白山密谈阵,白山却是笃定地笑笑:“有栎阳令,有白起,丞相但放宽心便。”显然,白山也是无所知,只不过不着急罢。
甘茂坐不住。毕竟,自己是接受遗命主事大臣,又是秦国有史以来第位丞相兼领上将军,秦武王与自己情谊笃厚,临终时对自己即或有所不满,也依然将底定国家重任交给自己。除白起与自己共同受命,魏冄还是自己遴选倚重,最终,要对朝野说话还得是自己。想到这里,甘茂便坐不住,暮色降临时竟秘密出城渡过酆水,径直来到章台找魏冄。
在松林塬进入章台入口处,秘密游动步哨却拦住甘茂。甘茂哭笑不得,拿出秦王金令箭,竟还是不能放行。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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