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实在不是英雄做派!可他毕竟已经学会忍耐,便也总是应酬两句,便到院中练剑,直等乐毅告辞才回屋吃饭。母亲见他绷着脸,也只是笑笑,竟从不试图解释什。
在白起突然到来那个深夜,嬴稷才突然明白母亲良苦用心。他总是隐隐约约地觉得:若非母亲与乐毅熟悉,他们母子燕山脱身之计便不可能顺利成行,母亲留燕作为人质便更是危险。路想来,嬴稷不禁有些佩服母亲胆识气量。擦拭着吴钩,嬴稷便想起燕山狩猎临别那天晚上。母亲悄悄在他耳边叮嘱:“回到秦国,定要寡言少事,忍耐为上。”嬴稷霍然起身,举着吴钩对母亲发誓:“若咸阳有变,便立即剖腹z.sha。有乐毅在燕,母亲便不要回秦,孩儿放心。”母亲低声却又严厉地呵斥他:“小小年纪晓得甚来?不许胡思乱想!记住,只要你沉住气,秦国便是你!”是,定要沉住气,目下还远远不是说话时候。
与秦国臣子接触,仅仅是白起与魏冄,嬴稷就立即感到股逼人气势,与在燕国见到臣子大不般。白起虽然年轻,但那厚重坚刚秉性与处置军情危机超凡胆识,已经象道闪电使嬴稷目眩神摇。乐毅也是大将,而且是名将之后,但乐毅给嬴稷感觉却是睿智沉稳,虽然也不乏果断明晰,但却绝然没有这位年轻将领这般夺人心魄。嬴稷朦胧地闪过个念头:乐毅就象苍翠山岳,白起却是道万仞绝壁。面对如此将领,还需要自己在军事上问来问去?而掌总运筹这位大舅父,更是凌厉锋锐,言谈举止无不透出股笃定霸气。看来,这位舅父才干是不用怀疑。这种人,最好让他全权谋划,运筹独断,等自己熟悉他秉性后再相机过问不迟……
突然,庭院传来急促沉重脚步声,嬴稷仔细倾听,却依然专心地擦拭着吴钩。
“魏冄参见新君。”灯光摇,魏冄高大身躯已经带着风站在案前。
“啊,舅公到,快请入座。”嬴稷恍然站起,放下吴钩便是躬。
“国君无礼于人。日后无须如此。”魏冄坦然入座,又挥手,“坐,大事要紧。”
嬴稷也不多说,席地坐在案前便道:“舅公请说。”
“第件,”魏冄直截当,“你将即位,日后毋得以舅公称。君是君,臣是臣,莫使魏冄成千夫所指。”嬴稷刚刚应句是,魏冄便转话题,“第二件,你母亲可曾对你说起过嬴显此人?”嬴稷目光闪,思忖点头道:“说,是嬴稷同母庶兄。只是尚未见过。”魏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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