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显著感觉便是心绪特别烦躁,忧心事儿连绵不断:秦国刚夺赵国晋阳,捎带抢去燕国两座小城;还未及反应,北边胡人便有数万骑兵抢掠骚扰;刚出兵,西南边中山国便趁火打劫;及至回兵,狡猾中山狼又销声匿迹;正欲报复,东南边齐国渔民又是大规模争夺湖泊水面。这些事儿还只算麻烦,最严重是赵国这个老冤家正在边境集结重兵,准备寻衅攻燕!百思无计,燕文公便与国后秘商,决定称病诱敌,同时秘密集结兵力,要举解决赵国威胁。
谁知事有乖戾,他染病不起消息传出,太子竟想入非非,密谋发动宫变提早夺权!燕文公觉察后气恼攻心,竟真病倒。若不是国后燕姬斡旋折冲,说服太子负荆请罪,又说服燕文公隐忍不发,燕国大局还真要崩溃。期间,赵国奉阳君狐疑不定,竟假惺惺派来太医“救治燕公”,燕文公只好压下太子事端,将计就计认真病起来。
暮色降临,燕文公觉得憋闷,吩咐内侍将自己病榻抬到湖泊竹林旁。待内侍退去,他便坐起来,在清凉晚风中沿着湖边漫步。走得段,便见两盏风灯从对面悠悠而来。燕文公知道,那定是国后,别人到不这里,包括太子。“国公,如何个人出来走动?”老远便传来燕姬关切声音。
“你呀,当真?”燕文公对年青美丽妻子几年来作为很是信服,见面便高兴。燕姬上来扶住燕文公笑道:“原本就是真嘛。来,慢慢走,到亭下坐坐吧。”这是座宽敞茅亭,脚下绿草如茵,背后竹林婆娑,面前波光粼粼,周遭晚风习习,加之燕山凉爽,夜无蚊虫,倒真是湖边块上佳休憩所在。燕姬吩咐侍女在亭下石榻上铺好竹席置好靠枕,便扶着老国君舒适斜倚石榻,然后吩咐侍女推来酒食车,说她要在湖边与国公小酌。燕文公大是欣然,立即催促侍女快去快回。
“国公啊,方才从太庙归来,在宫门遇见个求见士子。”
“又觉是个人才?”燕文公不经意笑着。
燕姬笑笑:“倒是没留意,只是在暗处听他与宫门尉争辩,方知他是洛阳名士苏秦。国公可知此人?”“苏秦?噢——,莫非是几年前,名振时鬼谷子高足?”
“对呀,是他。他说‘燕有大疾,有长策。拦苏秦者,燕之罪人也!’便秘密唤来宫门尉,安顿他在宫门等候,又连忙赶来禀报国公。”燕文公默然有顷,高声吩咐:“来人!立即带苏秦从秘道入宫,在此晋见。”“遵命。”竹林边老内侍答应声,匆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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