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公觉得自己老
”苏秦蓦然心动。
“燕赵世仇,如何接受?可燕国正在艰难,又不好开罪赵国。”
“燕姬,”苏秦肃然道:“可化解燕赵纠葛,只不知燕公是否还清醒?”燕姬没有丝毫惊讶,凄婉笑:“季子入燕,必是瞄着燕赵仇隙而来。否则,燕国也真是没有价值。”“燕姬……”
“季子,燕公没有大病,三日内你便可以见他。”
“没有病?”苏秦虽然惊愕,却也立即感到阵轻松:“宫闱深邃,又是奇也。”燕姬嫣然笑:“日后你会知道。季子,得走。”
“这就走?”苏秦很惊讶,想到函谷关竞夜畅谈,他显然感到意外。
“等消息。”燕姬匆匆说句,便迅速穿上白衣戴上黑纱,没等苏秦说话便带上门出去。苏秦怔怔站着,觉得象场梦。发会儿呆,苏秦漫步来到洛燕居后园,登上土丘石亭。山风凉爽,碧蓝夜空星斗满天。啊,天帝之车北斗星已经略微偏西,除玉衡光芒四射,其余六星竟是那样混沌不清;尤其是居于枢要斗魁四星,竟是暗淡昏黄。按照星象分野,此刻玉衡所指,正是河西秦川所在!虽然天象难测,苏秦更非占星家,但也许应“象由心生”这句老话,今晚这北斗星象苏秦却看得分外清白:星独明而六星昏暗,这不分明便是天下大势?苏秦啊苏秦,你要改变这种天下格局,却是谈何容易?燕国之行看来气运不错,能不能做成个有气势开端,还得看自己作为;以燕姬身份与神秘降临来看,她是无法对燕公正面提及自己,她所能提供只是机会与条件,能否把握住这个难得机会,归根结底还要靠自己真实谋划。心念及此,苏秦反倒觉得塌实。如果自己依靠燕姬荐举力保而任职燕国,那在他是无法接受。莫说燕姬是红颜名士,即或燕姬是须眉豪杰,他也照样无法接受。苏秦出山,永远有个坚定信念——依靠自己独特智慧与才华,打开条独特功业大道,非如此,苏秦枉修纵横之学十二年!
天将拂晓,苏秦方才回到住房,心中虽是轻松,却也疲惫不堪,于是倒头便睡。觉醒来,竟已是午后日斜。梳洗毕,自觉神清气爽,看见书案上摆着盘松软酥香胡饼与壶温热米酒,立即大嚼阵,风卷残云般扫而光,惬意中正待起身,眼角余光忽然瞄见支竹简孤零零摆在书案中央!
苏秦目力不济,连忙拿过竹简近看,顿见行小字入眼——明日酉末进宫!
太阳落下燕山,蓟城便是片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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