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井留壮。咳,还不如当兵战死,百。”
“这位大哥,这里为何叫白村?和这白滩地有关?”
中年人又是憨厚笑,“先生游学,有所不知。等八家是井,今日是合耕公田日子。官府指派,淘这条水沟,等便来淘。”
“这儿没有耕地,水沟有何用处?”
“先生你看,”中年人指白茫茫滩地,“这渭水两岸盐碱滩,忒煞怪,光长草,不长粮。那滩地上汪汪清水,可是又咸又苦,不能吃,也不能灌田,害死人哩。淘几条毛沟毛渠,苦咸水慢慢从沟渠中流走,滩上便会生出几块薄田。你看,那几块长庄稼都是。”
卫鞅看,几块两亩大田中,摇曳着低矮弱小大麦,不禁问道:“亩地能打几斗?”
“几斗?能收回种子,就托天之福。”个老人高声插话。
为这块肥美土地荒芜贫瘠深深叹息。注目凝望,却看见前方不远处群农夫在淘沟,夏日阳光晒得他们黝黑身上汗水晶晶发亮。卫鞅便将白马拴在道边树上,拿下皮袋走过去。
农夫们默默劳作,谁也没有抬头看他。
“敢问诸位父老,这里是什地方?”卫鞅恭敬拱手相问。
个中年男子抬起头,在强烈阳光下眯起双眼,用腰带上拴着块脏污大布擦擦汗水,打量着他喘息道:“回大人,这里是白村,属骊邑管。”
“父老们,夏日炎炎,在树下歇息片刻吧。”
“哪还种它?加上人力,岂不大大折本?”卫鞅颇有疑惑。
中年人叹息道:“新君下令垦荒,想多收点儿粮食。可他哪儿知道,这碱滩不生五谷啊?”
卫鞅看看农夫们,除这个中年人,其余几乎全是两鬓班白老人,不禁问:“这位大哥,看尽是老人耕田,丁壮田力呢?”
“你说后生呀,都当兵。”中年人淡漠回答。
“你是井正,没有当兵,对?”
中年人道:“也好,大人说,就歇息片刻吧。”话音落点,沟中十几个农夫带泥带水爬上来,瘫坐在树旁地上喘息擦汗。
卫鞅举举手中皮袋笑道:“是游学布衣,不是大人。来,喝碗清凉米酒。”说着便将树下农夫们饮水摞陶碗摆开,逐次注满米酒,笑道:“莫得客气,来,起干。”双手向那个中年人递过碗,“请吧。”
中年人惶恐接过,憨厚笑笑,“先生请酒,大家就喝吧。”
农夫们纷纷端起碗来,齐声道:“多谢先生。”饮而尽。
卫鞅也饮尽碗,笑问:“敢问父老,你等这是合伙耕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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