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制式,长长雪色长珠缕络逶逸横逸,如她般毫无生气。
如懿不在意她沉默,只是出神,“其实本宫也很好奇,寒歧到底是怎样人物。你若不与本宫说说,怕是知道他记得他人也会越来越少。”
香见眼珠是定在白水银里两丸琥珀,清透却僵死,没有丝活气,唯有在听到寒歧名字时稍稍颤,旋即又复死寂。她喃喃,那低语声沙哑近乎干裂,是两日未曾进水缘故,“寒歧?很久没人和提他。”
“你身边侍女固然是你族人,却也不愿意提这个为你们部族引来战火男子吧。”如懿仰着头,拨着罗帐上垂落南红坠崧蓝流苏,那南红红艳如锦,质地糯润,捏在手里华润而沉静。“可是,本宫真很好奇,他为何会让你念念不忘?说来好笑,本宫自出闺阁,见过男子也不过这几个,每日起坐便是太监服侍。本宫真很难想象,你们曾经经历过什,可以有这般似海深情?”
香见吃力地扬起唇角,露出丝讥诮,嘶哑着道:“你和那个皇帝,都不会懂。”她欲再说,便咳嗽起来,可见言语艰难。如懿见她入瓮,暗觉她单纯执拗,便取过桌上容珮留下汤盏,徐徐引至她唇边,“是?本宫是不懂,因为外头传言,他杀人如麻?”
香见亦不在意那盏中汤汁是什,起初还呛两口,渐渐饮下二,急着辩解道:“不是!不是!”她眼里流下滴泪来,“他只是太想做个英雄,太想可以脱离别人控制和束缚,随心所欲。他…真不是个坏人。”
“不自量力、以卵击石这些词已经用得太多。寒歧只是想得到,却忘记可能会付出代价。本宫真很担心,若是你死,这世间记得他好人,便再也没有。”
“没有?”她泪晶莹滴,洇入盘螭朝阳葵纹枕。那攒金线秋阳葵花图案明艳如生,益发显出她不堪绝望,“是啊。喜欢寒歧时候才十三岁,那时他十六岁。他眼睛那明亮,天上星星都比不上他。在野外被狼群追逐,是他赶来救,和狼群搏斗。他带着骑马,放牧,带去看冰山上雪莲花。他说雪莲花是不能摘,因为在他心里,雪莲花和样美丽。他知道喜欢沙枣花香气,便在屋子外种满沙枣树。他答应,只要们部族可以挣脱大清束缚,他就可以带着荣光迎娶。”
如懿轻轻唏嘘,“结果,世事于你,于他,都不过是场幻想。”
“是。他骄傲,烧死自己,也烧毁整个部族安宁。那场仗打几天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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