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贵人哭着道:“皇上不就怕臣妾和别人说话知道些什吗?所以皇后娘娘也将臣妾关在这永和宫里不许见人。臣妾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又命薄如纸,除把自己吊到梁上,还能有什办法?”
皇帝将手中茶盏重重砸:“荒唐!”
如懿忙接过茶盏吹吹道:“茶盏太烫,皇上仔细手疼。”
皇帝微微颔首,正要说话,却见寝殿门口杏子红衣衫翠罗闪,却是慧贵妃娉娉婷婷立在那里。她由着宫女伺候脱下斗篷,声音冰冷冷:“臣妾要是玫贵人,听说那些闲话,也是要想不开。好好孩子,死也罢,还要被人传成是体双生妖孽,雌雄不辨。这世上有几个做母亲能受得。”
皇帝神色大变,蹙眉道:“你从哪里听来这些无稽之谈,还跑到这
,居然敢在紫禁城内自缢,也不怕添宫里晦气!”
玫贵人只穿身素白色缀绣银丝折枝迎春衬衣,外头披着件石青刻丝灰鼠大氅,那青青翠翠素白底色,愈显得那脸没有血色,唯有雪白脖颈上留着深紫道勒痕,楚楚可怜地昭告天下,她是刚从鬼门关上被人拽回来。
玫贵人呜呜咽咽地哭着:“臣妾本来就是个晦气人,还有什可说。皇上恕臣妾,由得臣妾去死便罢。”
皇帝气得别过头去,皇后亦不免含怒气:“即便你没有家人需要顾及,也不怕连坐。可是皇上有什不疼你,你便这样自轻自贱,轻易毁损自己性命,岂不是辜负皇上对你素来心意?”
玫贵人哭得愈加幽凄:“只有臣妾自己对不住皇上。臣妾无话可说,也无颜再侍奉皇上!”
皇后看着满地跪着宫人道:“你们也是,不好好伺候着玫贵人,由得她这样伤心这样闹,本宫要狠狠处置你们才是。”
那些宫人们吓得拼命磕头道:“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奴才们也不知是出什事,贵人情绪会这样激动!”其中个领头宫女哭着道:“这几日贵人小主直心绪不定,晚上也惊梦连连,睡得并不好!今儿午后小主本是要午睡,可是小主并不让奴婢们伺候,全打发出去。奴婢在外头听着不太放心,又听见凳子落地声音,怕出什事,结果闯进去看,贵人小主竟把自己挂在梁上!”
如懿忙问道:“那你家小主到底是为什想不开?可是为孩子事?”
那宫女怯怯地摇摇头,又俯首下去。
皇帝气得狠,连连问:“你有什想不通,尽可跟朕和皇后说,再不然,娴妃和你这样近,你也可以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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