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从夜里十二点开始睡觉,在那之前,诚治直都待在病房里看电视。诚治有辆旧金杯车,但在过冬期间,车蓄电池没电,防滑轮胎也磨损,他就直没有开过。发往沼田巴士小时趟,最后班在晚上九点发车,再往后就没车。
“难道他冒雪走回去?”护士主任脸惊异地说道。其实,凌晨三点过后才开始下雪,如果他在点左右离开医院,那时候还没下雪,路面应该会被降雪前寒气冻硬。
又次想起来今天是元旦,就说:“孩子们都回家,诚治会不会是想和孩子们起过年?”护士主任说:“如果是那样话,也该告诉们声啊。”护士主任话确实在理。下这大雪,他要是回沼田,现在就不方便回医院。
千代躺在床上,对丈夫消失事情仍无所知。她身上和腿上为防止夜间因无意识动作摔下床而系上绳子依然保持着原样。千代原本瘦小,近来身体又缩圈,脖子和手指甲上都有纹路。她病历卡上登记年龄是三十四岁,比丈夫小四岁,外表看上去却像个近四十岁女人。“千代女士,您丈夫不见啊。”护士边解绳子边说。千代没有答话,只用玻璃球般眼珠看着护士。
“算,问您也问不出什。”听着护士漫不经心话,千代还是用小女孩般目光看着天花板。她身上总有股汗液、尿液与除臭剂混合刺鼻气味,然而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过衣服,她穿内衣干净清爽,没有闻到汗酸味。
“诚治之前没有表现出离开医院迹象吧?”护士主任问隔壁床村上里。村上里今年五十二岁,半年前因患风湿性关节炎住进医院。她右膝有积水,现在左手关节肿胀。“凌晨新年钟声敲响时候,他还坐在那里看电视,之后睡,后来发生什就不知道。”窗边水泥台上摆着台十二英寸彩色电视机。听村上里说,诚治在和她起看电视时候,有时会毫无预兆地换台,为此两人吵过很多次,要让护士来调解说和。诚治最喜欢看节目是唱歌和女子职业摔跤。
“马上找农业合作社,请他们联系诚治家里。”诚治家没有电话,要和他联系只有个办法,就是通过农业合作社,让他到附近邻居家用无线电呼叫医院这边。对护士们来说,诚治离开就意味着自己工作量增加,过年放假期间人手本来就不够用,千代没人陪护,问题会很严重。
“要走也得先说声啊。”护士主任再次发出抱怨,但人已经走,现在说什也没有意义。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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