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冷笑:“康嫔也糊涂,个宫里住着,竟神不知鬼不觉,真是笑话。”又问:“万春宫里主位是谁?”
“是韵贵嫔。”
想起旧事,又兼着韵贵嫔今晚在昭阳殿前当众顶撞于,于是道:“果然是个外强中干东西,当着面就在昭阳殿前逞强,回宫里却什都被蒙在鼓里。”
槿汐到:“正是。”又道:“汪贵人事人证物证俱在,娘娘打算如何处置?”
“可怜她那心攀高爬低心。”道:“那就怪不得,本来若是和孙才人样苦衷,便当再帮个瑛贵嫔,可是蓄意争宠且到要接种地步,就断断容不得。”
拆发髻梳理,不由向槿汐道:“今日有件事做得好笑,自己想想也要好笑。
槿汐微笑道:“什?”
花宜蘸桃花水慢慢梳理长发,铜镜中头发柔顺垂着,闪烁着点莹润光泽,轻轻道:“今天皇上说起从前爱散着头发往事,又感慨,如今打扮华贵,满头金珠,竟当着皇上面把发饰摘,见康嫔时候都散着头发。”似是唏嘘:“可笑是,皇上说是往事,心里头想起来,却是别事。两人同是感慨往事,却各有往事。”
槿汐默然片刻,道:“随他去吧。”
心中阵酸楚,开口道:“也晓得是个白想,只是,想想也好,就当做个美梦。”
“汪贵人、康嫔、韵贵嫔…”慢慢地抚摸着下巴沉吟着,“个个处置倒也不方便,眼下事本就多,就更显得扎眼。且汪贵人事也不宜张扬。”眼中精光轮,微笑道:“封宫吧。”
槿汐微微凝神,好看眉
槿汐见伤感,开口道:“娘娘嘱咐奴婢查汪贵人事,奴婢现下已经查明。”
倒也不诧异,槿汐在这个宫里快·活成人精,要查什底细自然是不费事,于是只淡淡说道:“这快。”
槿汐从从容容道:“是”,把来历说得清楚:“贵人汪氏,羊城知府娣女,干元二十九年四月入侍,初为选侍,进娘子。美人,二十八年春进贵人。向来在几位新人中也算是皇上恩宠,册贵人月后,皇上渐渐将心思转载新来大小刘娘子诸人,已经有数月未得宠幸。”
“那她身孕………”
“从前得宠时,汪贵人便日日服食可帮助怀孕药物,只盼能生下位皇子来终身有靠。如今没恩宠,皇上又病,自然十分焦急,于是出这个计策,蓄意攀登高位。她家中又肯撒开手使钱,在运水车子里混进来,如此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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