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手在桌上重重搁,“她那块玉璧、、、”
在玄凌略显愠怒叙述中,才得知详情。那日因被禁足之事,胧月在仪元殿与胡蕴蓉起争执,时失手碰碎蕴蓉玉璧。蕴蓉向来视此物为吉物,日日挂在胸前,不肯轻示与人,时被胧月打碎,如何不大怒,连玄凌亦动气,斥责之余命胧月定要修补完整,否则定重重责罚她。
胧月向来被玄凌捧在手心里习惯,如何能受这样委屈,怒之下找宫里巧匠,皆说只可以金镶玉之法修补,否则无计可施。胧月只得找到温实初逼他出宫去寻能工巧匠,温实初无奈之下找到宫外年资最久巧手师傅,递上玉璧之后那师傅竟踌躇不决,温实初起疑后百般追问,才知这师傅十数年前曾做过块模样。温实初深知蹊跷,马上带回自己府邸,并在当夜带他入宫面圣。
安静傍在玄凌身边,在惊诧之余亦叹息,“贤妃出身豪贵,何必再有此居心。”
他眼底有冷冽怒色,“嬛嬛,她居心叵测,十数年前就妄称握玉璧而生,是朕纳她入宫。为与你争宠夺后位,她竟不惜以厌胜之术诅咒与你,使你病痛缠身,容颜憔悴。”
:“前几日大雨雪魄没有睡好,此刻乳母抱着哄睡。”
他哄几个孩子去吃点心,才在近旁坐下。
因为连续近十日禁足,在静养中重新染黑双鬓,眼角细纹因日日以蛋清敷面而退减好些,亦在槿汐巧手之下用脂粉掩饰天衣无缝。而因素日无事,也只穿着颜色清艳柔和紫绡宫装,不饰珠翠。玄凌细细端详容颜,不觉颔首,“别数日,嬛嬛好似年轻许多。”
扶扶脸颊,似喜非喜道:“皇上是指臣妾曾老去许多?”
他自觉失言,不觉笑:“没有,切如旧。”
闻言不觉大惊失色,“臣妾竟被贤妃诅咒?”
玄凌颇有厌恶之色,“朕因她伪造玉璧事下令搜查燕僖殿,谁知竟在她宫中花木下挖出数枚木偶,那些木偶显然埋下有些年月,皆以生出苔藓,上面刻着你
绣几针,亦抬首含笑向他,“在臣妾心里,也是切如旧。”揉揉额头“臣妾只是觉得今日并未有头疼之事在屡屡发生,精神也好许多。”
他颔首,轻轻伸手拢过,“朕知道叫你委屈。”
轻轻绽放笑容“皇上来,自然是打算不再叫臣妾受委屈。”
“确。”他轻轻颔首,眉心微动,怒气便不自觉溢出,“蕴蓉,她骗朕这多年。”
映着窗外逐渐清明晓光,愕然,“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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