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笑道:“听说素锦很是名贵呢,姐姐竟让陵容绣花玩儿,岂不,bao殄天物。”
道:“区区几匹布而已,何来,bao殄天物说,宫里锦缎用不完,白放着才,bao殄天物呢。若能配上妹妹你精妙女红才算不辜负。”说着自嘲道:“又不是当初卧病棠梨宫日子,连除夕裁制新衣衣料也被内务府克扣。”说着唤流朱捧素锦进来。
素锦平平无纹理,乍看之下毫不起眼,但是胜在穿在身上毫无布料质感,反而光滑如婴儿肌肤,触手柔若轻羽。陵容是懂得欣赏且擅长丝绣人,见微微呆,目光便不能移开,双手情不自禁细细抚摸,生怕用力碰坏它。
“你觉着怎样?”轻声问。向来陵容对和眉庄馈赠只是感谢,这样神色还是头回见。
陵容仿佛不能确信,转头向,目光仍是恋恋不舍看着素锦,“真是送给?”
衔花、鸳鸯莲鹭、五福捧寿、蜂蝶争春之类吉祥图案,虽然寻常,在她手下却栩栩如生。
正要放起来,却见最底下幅图案不同寻常,看却不是什吉祥如意彩头。绣着带斜阳,数点寒鸦栖于枯枝之上。绣工精巧,连乌鸦羽毛上淡淡是夕阳斜晖亦纤毫毕现,色泽光影层迭分明,如泼墨般飘逸灵巧,可见是花不少心思。让人见之下蓦然而生萧瑟孤凉之感。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不禁叹惜,难为陵容,终于也明与哥哥相期无日,却终究还是此时此夜难为情。不知夜夜相思,风清月明,陵容如何耐过这漫漫长夜。可叹情之字,让多少人辗转其中、身受其苦却依然乐此不疲
才要放回去,心底蓦地动,以为自己看错,重又细看,确是她针脚无疑,分明绣是残阳如血,何来清淡月光。竟原来……她已经有这样心思。
嘴角舒展出明艳微笑,道:“当然。”
陵容喜上眉梢,几乎要雀跃起来。微笑,“如果你喜欢,那里还有几匹。全送你也无妨
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
竟没有发觉。
听见有脚步声从内室渐渐传来,不动声色把绣件按原样放回。假意看手边绣花用布料。
陵容新浴方毕,只用只钗子松松半挽头发,发上犹自沥沥滴着水珠,益发衬得她秀发如云,肤若映雪,张脸如荷瓣样娇小。
转念间寻话题来说,抚摸着块布料道:“内务府新进来几匹素锦,做衣裳嫌太素净些,用来给你绣花倒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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