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巴黎住处阳台上,紫夫人给汉尼拔读千代关于自己婚礼布置情况来信。两个人起看着那渐渐丰盈月亮,但是却听不到蟋蟀鸣叫。
大早,汉尼拔把起居室里自己简易床折好,之后便骑着自行车跨过塞纳河来到植物园。那附近有个动物园,他经常到兽笼旁边打听事情。今天又有新消息,有人递给他张纸条,上面潦草地写着个地址……
十分钟之后,在蒙日广场和雪鹀街道南边,汉尼拔找到纸上写商店:热带鱼,小鸟和异域动物。
他从挎包里拿出个文件夹,走进去。
学校里青蛙标本自战前就保存在甲醛里,它们各种器官曾经有过不同颜色早就退掉。在学校气味难闻实验室里,每六个学生分到只。青蛙小小尸体躺在盘子里,每只盘子周围都围着圈学生。他们画素描时候,弄桌子脏兮兮橡皮屑。教室里很冷,煤依然短缺,有些男孩子戴上露指手套。
汉尼拔走上前来看看青蛙,然后返回自己课桌上画画,回去时候还被人绊两下。边维尔老师和其他老师样,对选择坐在教室后面学生都持种怀疑态度。他从侧面走到汉尼拔身边,发现自己怀疑得到证实,汉尼拔并没有画青蛙,而是在画个人脸。
“汉尼拔·莱克特,你怎不画标本?”
“画完,老师。”汉尼拔把画纸正面举给老师看。上面画真是那只青蛙标本,而且惟妙惟肖。青蛙保持着解剖时姿势,轮廓线描画和莱昂纳多人物素描风格类似,内脏部分涂着影线和阴影。
老师仔细看看汉尼拔脸。他用舌头调整下假牙,说道:“要把你画拿走,有个人应该看看。你会得到表扬。”老师把汉尼拔画纸翻过来,看着他画那张人脸。“这人是谁?”
“也不太清楚,老师。就是在什地方见过张脸。”
实际上,汉尼拔画是弗拉迪斯·格鲁塔斯,他只是不知道他名字。这就是他以前凝视月亮和午夜天花板时看到那张脸。
整整年,学生们只能借着从窗子透进来灰暗光线上课。好在光线足够分散,可以画画。老师给汉尼拔升个年级,所以教室也就跟着换。接着他又连升两个年级。
假期终于来。
这是伯爵去世和千代离开后第个秋天,那种失去亲人痛楚又向紫夫人袭来。丈夫活着时候,每到秋天,她就会在庄园附近草坪上安排室外晚餐,和莱克特伯爵、汉尼拔还有千代起欣赏获月,聆听秋虫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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