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警官。”
他示意他们接着说。
年纪大点警察翻开笔记本。“卖菜布洛特说屠夫当时精神错乱,直要拿刀,还叫喊说要把所有人都杀,包括教堂里修女。”
警官朝天花板看去,竭力保持着耐心。
你下面那玩意儿真是横着长吗?是不是还有小团直着长毛,就像爆炸样?”
汉尼拔看见保罗,他脸上粘着血和羽毛,就像那个“蓝眼睛”,像那个啃着鸟皮“蓝眼睛”。
保罗转向他兄弟。“跟你说,有次在马赛睡过个女人,她简直能把你整个——”
只羔羊腿猛地砸在保罗脸上,把他打得仰天摔倒,躺在散地家禽肠子上。汉尼拔骑在他身上,用羊腿下下地狠狠打他,直到羊腿从手中滑脱。汉尼拔伸手在身后桌子上摸索那把收拾禽肉刀,但是没摸到,于是便将抓到把鸡内脏拍到保罗脸上。屠夫用他血淋淋大手猛揍汉尼拔,他兄弟用脚踢着汉尼拔后脑勺。紫夫人从柜台里抄起把牛肉锤,飞也似冲进屠夫收拾肉小隔间里,把围观人推开,大喊声:“Kiai![1]”
[1]Kiai:即“呀”,日本剑道中攻方发出声音,以增强气势。
紫夫人又将把大刀抵在保罗兄弟喉咙上,恰好是刀下去马上会血流如注部位。她说:“动也别想动,先生们。”他们僵持好阵子,警车终于呼啸而至。保罗两只大手掐着汉尼拔喉咙,他兄弟脖子上被架着刀这侧眼睛在不停地抽搐。汉尼拔手还在身后桌子上摸索着。两名警察踩着满地下水走进来,脚下打着滑。他们把屠夫保罗和汉尼拔拉开,其中个掰开屠夫手,把汉尼拔抱起来,放到隔间另边。
汉尼拔嗓子由于长期得不到使用,发出声音很是嘶哑,但是屠夫听懂他意思。他非常平静地说出个词“畜生”,听上去点也不像在骂人,只像是说出类生物名字。
警察局就在广场对面,里面有名警官立在台子后面。
警官今天穿身便服,是套皱巴巴热带西装。他五十来岁,已经被战争折磨得精疲力竭。在办公室里,他让紫夫人和汉尼拔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也坐下来。他办公桌上空荡荡,只有只沁扎诺烟灰缸和瓶胃药。他递给紫夫人根烟,紫夫人婉拒。
从集市上回来两名警察敲敲门,进办公室。他们靠墙站着,斜眼打量着紫夫人。“坐在这里两位有没有袭警或者拒捕行为?”警官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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