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厄姆没说话。
“在‘牙仙’看
格雷厄姆用机械的声调说了一遍:“‘牙仙’。格雷厄姆给我下的套。他事先就知道。格雷厄姆给我下的套。这探子在照片里把手放在我身上,就像放在他妈的宠物身上。”[2]
[2]格雷厄姆复述的这段话与原话并不完全一致。
欧斯伯恩无法判断格雷厄姆对这段话的感觉如何。他用另一种方式问了个问题。
“他说的是你和他在《国民闲话报》上的合影?”
“应该是。”
指身边的椅子示意他们坐下。
“‘牙仙’肯定有辆面包车或是小货车,才能用那轮椅把劳厄兹移来移去的。”格雷厄姆说。
欧斯伯恩点点头。“劳厄兹看到的车牌是从橡树公园里的一辆电视修理卡车上偷的。他偷的是块商用车的牌子,所以他肯定有一辆卡车或面包车。他把原先偷的一块车牌换到了电视修理卡车上,这样就不至于马上被发现。太精了,这家伙。我们能确定一件事——他是在昨天早晨八点半左右换下的车牌。电视修理工昨天早上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车加油,他是用信用卡付的账。加油站的服务员在单子上抄的是正确的车牌号,所以盗窃车牌应该是在那以后。”
“没有人看见任何卡车或面包车吗?”克劳福德说。
“没有,《国民闲话报》的保安什么也没看到。他看到的现场材料太少了,可以当摔跤裁判了[1]。消防队是第一个和《国民闲话报》联系的,他们打电话只是为了确定火情。我们正仔细核查在《国民闲话报》办公楼附近和那个电视修理工周二干活的附近区域值夜班的人。我们希望有人看到他换过车牌。”
“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劳厄兹和我曾发生过一些口角。”
“而你在照片中显得很友善。‘牙仙’总是最先杀死宠物,是这个逻辑吗?”
“对。”这“石狐狸”思维还挺快。格雷厄姆心想。
“真不应该,你们没派人保护他。”
[1]美国人认为,摔跤裁判所做的判罚和比赛结果经常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根据感觉判定的。
“我想看看那把椅子。”格雷厄姆说。
“在我们的实验室里,我会帮你给他们打电话的。”欧斯伯恩停顿了一下,“劳厄兹是个有种的,别看他个子小,你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能记住汽车车牌尾号,在被烧得那样的情况下把数字‘吐’清楚。你听了劳厄兹在医院里的录音吗?”
格雷厄姆点点头。
“我不是故意要提磁带的事情,我是想弄清楚我们听到的是不是相同的内容。你觉得他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