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福德和格雷厄
“我可以坐一个小时后的航班去华盛顿,然后在今天下午早些时候把指纹记录传真给你。”
克劳福德思考了片刻。“好吧,吉米,不过一定得赶快。把传真也给亚特兰大和伯明翰的警察局和联邦局办事处发一份。”
“就这么定了。现在,还有点别的事需要跟您直截了当地说一下。”
克劳福德把视线滑向天花板:“又要跟我叨咕津贴给多少了,是不是?”
“对。”
会把猫的尸体埋起来。你知道猫的习惯。它们快死的时候会把自己藏起来,狗则会回家。你能问一下那只猫是不是有认领牌吗?”
“告诉他们如果需要沼气探测器,我们可以寄过去,”克劳福德说,“可以省去好多挖掘的工作。”
斯普林菲尔德把这些问题都告诉对方了。电话刚挂上又响了,是找克劳福德的。是吉米·普赖斯从隆巴德殡仪馆打来的。克劳福德从身边的分机上抓起话筒。
“杰克,我发现了一个残缺的指纹,可能是大拇指和手心的一部分。”
“吉米,你真是我生命的一盏灯。”
“今天,老伙计,给你多少也不为多。”
当克劳福德把发现指纹的消息转告他们的时候,格雷厄姆双眼望着窗外。
“老天,这真太棒了!”这是斯普林菲尔德的全部回应。
格雷厄姆什么表情也没有,木然有如无期徒刑犯的脸,斯普林菲尔德想。
斯普林菲尔德一直看着格雷厄姆走到门口。
“我知道。这是个帐篷形状的弧形,不过很模糊。我回来以后才能知道我可以怎么处理这东西。是从最大的那个孩子的左眼皮上发现的。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手印。它在枪伤的出血处很明显地露了出来。”
“你能从这个指纹做出身份评估吗?”
“它们只能提供一个轮廓,杰克。如果它符合完整指纹的构成条件或许还有希望。可是你知道那将像爱尔兰博彩一样渺茫。他的手心的印是在利兹太太左脚大拇指的指甲上发现的,只能作对比用。如果我们幸运的话,能从中得到六个定点来帮助构图。殡仪馆的助手和我一同在现场,还有隆巴德,他是公证人。我在起居室里弄出的图片,这样成不成?”
“与殡仪馆工作人员的指纹的区别工作呢?”
“我留下了隆巴德和所有他可爱的助手们的指纹记录,不论他们说自己是否碰了利兹太太没有。还有主要受害者身上的所有指纹。他们现在正一边搓手一边唠叨呢。让我回工作室吧,杰克。我想在我自己的暗室里把它们搞定。谁知道这儿的水里有什么东西——乌龟吧,也许——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