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花生先来报。呙儿莫要顽皮乱跑,更莫向人说起你名字……”那二人嫌他罗嗦,嘴里嘻嘻哈哈答应,两条腿早已随着晓霜溜出门去。
出门,果见个牌坊,顶上镌着“功高岳穆”四个大字。三人径至坊下支起摊子,插个白布标儿,上标“悬壶济世”。待半晌,不见人来,花晓霜面嫩,不敢学着梁萧强拉病人,只得呆呆坐着。花生向她讨过几枚铜钱,领赵呙买果子吃,留着吃剩枣核儿,趴在地上,当作弹子玩耍,来二去,倒也欢喜。
过得片刻,忽听远处传来呜呜之声,好似法螺鸣响,跟着便见人群如潮水般,四面八方涌上街头,再听忽喇喇阵马蹄声响,数十匹高头大马如风驰来,马上骑士俱是红袍金箍,头陀打扮,挥舞长鞭,大声呼叫。人群左右避让,顷刻间将大街两侧塞满,居中留出两丈宽条大道。花晓霜被人浪冲,早、已不辨东西,摊儿又被几个无赖子撞翻,好容易收拾妥当,四下望,竟不见花生与赵呙影子。花晓霜大惊,叫唤二人名字,但人声鼎沸,她叫声哪里传得出去,好容易挤到前排,只见西边数百喇嘛黄衫皂靴,迤逦而来,当先百人分列两行,羽葆交错,宝瓶生辉,金剑光出,银轮常转。人群中头白色巨象,披金挂银,璎珞宛然,象背负着座纯金大轿,四面中空,挂着珍珠帘子,隐约可见个黄袍喇嘛,端然静坐。数百名喇嘛口诵经文,将手中圆筒骨碌碌转个不停。
直至喇嘛去尽,花晓霜也不见二人影子。正自焦急,人群中发声喊,又如潮前拥,花晓霜被人流裹挟,穿过长街,抵达通衢之地,却见巨大广场,场上数万人围着座高台,台高三丈,遍饰锦缎,台下方圆数十丈铺满波斯地毯,毯上站立千余人,有僧有俗,夹杂着百十名女尼。
那白象穿过人群,来到台前,伸出长鼻,搭在台上。那黄袍喇嘛足踏象鼻,登上高台,便听数万人齐声发出“八思巴”叫声,此起彼伏,如排山倒海般。花晓霜省到“八思巴”便是这喇嘛名字。定神看,只见那喇嘛双手下按,众皆寂然。八思巴盘膝坐下,双手捏莲花印诀,朗声道:“今日是佛生日。”说得竟是汉语,语声浑厚圆润,颇为动人。花晓霜心道:“倒忘,今日四月八日,正是释迦诞辰。”她心挂花生二人,没有听经心思,但此刻人山人海,那见两人踪迹,不觉心急如焚八思巴话音方落,便听人群中个洪亮嗓子笑道:“奇,太阳怎成佛祖儿子?”人群静,哄地笑起来。八思巴长眉微耸,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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