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兵行险招,瞧得山腰处有座石洞,便欲藏身其中,暗忖贺陀罗醒悟上当之后,也只会沿下方山路追赶。
此计原本出奇,谁料人算不如天算,未至洞前,贺陀罗便已赶来,但此时既已上山,便如身在虎背,欲下不能,惟有硬着头皮向上攀登。
梁萧越往上攀,越觉那山势陡峭不堪,许多地方均只有少许凸石浅坑歇脚。耳听得下方笑声咝咝,低头望去,只见贺陀罗步履如飞,已近山腰石洞。
阿雪听着,惊慌道:“哥哥,他追上来啦?”梁萧心念电转,忽地举剑将下方老藤斩断。
阿雪正觉奇怪,便听下方传来贺陀罗怒喝声,转头下看,但觉阵目眩。敢情只这须臾工夫,二人已至数百丈高处,下方林木岩石越见细微。贺陀罗身在山腰,只见他右手攀着岩石,两足下蹬,如蛇般拱拱爬将上来,不由心中奇怪,说道:“哥哥,你瞧他爬山样子好怪。”梁萧闻言瞧,也觉惊奇。
原来,梁萧砍断老藤,贺陀罗惟有靠手足之力攀登,不料刚爬数丈,便觉左臂痛楚无力,这才想起不久前左肩曾挨九如棒。九如神力盖世,这棒足可击石碎铁,贺陀罗虽仗奇门内功卸去不少劲道,仍然伤筋骨,此刻力攀险峰,伤势有所加剧。没奈何,他只得以两腿臂上攀。
三人越攀越高,罡风猎猎,吹得三人须发横飞。梁萧每攀数丈,便将下方藤蔓、松柏斩断,不给贺陀罗任何借力之物。阿雪回头下瞧,只见下方景物越来越小,心惊胆战,不敢再往下看,但偷眼上望时,更觉骇然。
敢情上方绝壁倚天,状若斧劈,除几棵老松,几无半点借足之处。阿雪暗暗叫苦:“倘失足,俩岂不摔得尸骨无存?”她惊惶阵,旋即又想:便是摔死,也算与梁萧死在起,永不分离。念及此,满心惊恐中竟又生出几分甜蜜来,将头枕在梁萧肩上,耳边似能听见他心跳。霎时间,阿雪只觉置身梦里,不论云山松石,都变得那缥缈,那不真实。
梁萧却无暇顾及这些小女儿心思。他心脱险,竟激发出浑身潜力,只顾上攀,就连双手皮破血流,浸透藤蔓岩石也浑然不觉。
贺陀罗因无可攀附,又缺臂,格外吃力。他爬阵,抬眼望去,只见上面数百丈光秃秃,便似面镜子,又见梁萧身子越来越小,好似钻入云里。贺陀罗心中惊怒交进:“这小子是猢孙变吗?怎能这般快法?”又忽觉左臂疼痛阵阵袭来,心知再不静养,只怕日后留下病根,将来武功受损,得不偿失,当下盘算:“洒家且守在山腰,待得伤好,再去擒捉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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