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杀以为自家弟弟要把浑身热血咳尽之时,只听得赵静喉骨声轻响,总算从嘴里吐出样事物,人旋即向后软倒,彻底昏死过去。
赵杀战战兢兢准备多时,看情形不妙,忙把赵静搂在怀中,而后伸出脚,猛地把那事物踩在脚底。
可惜赵王爷当是文判官,英武有余,持久不足,弓步蹲不过片刻,额上就累得冷汗点点,费许多工夫,将赵静从左手臂弯换到右手,总算成功弯下老腰,把踩在脚底言蛊捏在手里。
这十余日中,他日日夜夜牵挂事,言蛊既然是拿上百句凶言恶语封在瓮中,不是揭人痛处,便是惑人心神,唯有最要命那句话才能炼成蛊。
既然如此,折磨阿静十余年之久言蛊,究竟是哪句话?
尽颠沛流离,如今卸下肩头重担,这睡便是好几个时辰。直等到赵静开始嘶声干咳,他依旧困在梦魇中,极艰难才睁开眼睛。
赵静拿袖口掩着嘴,面咳,面去遮赵杀眼睛,求他:“哥哥,不要看。”
赵杀听见他声声苦咳,那点睡意立刻散,挣扎着想坐起身,赵静突然呕大口血,几声猛咳过后,嘴里污血再度喷出,溅得车壁软垫俱是斑斑血迹。
赵静原本还执意捂着赵杀双眼睛,此时见赵王爷脸上沾两三点腥红血沫,忙挪开手,倒退着向后爬几步,双手捂着嘴,脸上惶然失措,惊怒道:“说不要看!”
可不到片刻,那两副袖摆也被鲜血染作暗红,赵静不住呕血,弓身剧咳时,嘴角血丝连同赤色血沫,路淌至颈项。
赵王爷把言蛊攥在手心,用几分神识真力,把蛊虫炼成原形,足足过半盏茶工夫,赵王爷再次张开手,掌心中就只剩下张饱浸鲜血字条。
赵王爷手搂紧昏迷不醒赵静,手费力地捏着字条,步步挪回车厢,用脚将染血软垫胡乱掀翻,再踢远,最后才将赵静放到干净缎面被褥上。
忙完这切,赵王爷下子坐倒在地,喘半天粗气,方抖抖
赵静有生之年,还未如此狼狈过。
他被赵杀这样看着,路咳,路退,最后竟是以袖掩面,倒退着攀下马车,而后背对着车窗干呕起来。
赵王爷用发颤手,摸摸自己脸,看到指尖上那点嫣红,人终于回过神来,满头冷汗地跟出去,从身后按着赵静肩膀,小声唤他名字。
赵静面反手推他,面从剧咳间隙,腾出空来痛斥:“不要看……难看得很!”
赵王爷只好从背后替他抚背顺气,不住夸弟弟秀美相貌,诉自己担忧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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