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腿。彩绿滚黑边又绣粉红牡丹绸裤给她揪得短到膝盖上面,尿顺着裸露腿杆湍急流下,很快把上好黑缎绣鞋泡进去。黄毛女孩看见海蓝双黑得发蓝眼睛同她大姊模样,大姊就那样看自己给卖出去,眼睛大得要爆。
阿鹏这时顾不上来看海白怎样就毁他条好绸裤,他看看打得差不多,叫住两个打手,说是可以,可以收工。两人甩甩头发,往后退两步,亮出稀烂滩海白给阿鹏。刚刚疏通筋络,正打得身上暖和。
海白那口牙是绝对看不见。阿鹏踢踢她,如踢只漏光米口袋。他晓得不必拿手去拭那个血乎乎鼻孔,看都看得出她丝气也没。阿鹏对自己说:丢。他对阿北说:蚀本啦,丢!跟打你亲嫂子样打啊?他露出漆黑牙慢慢地笑。又对阿南说:去拿些报纸来,先盖上,天黑再包弄出去。
阿鹏觉得盖报纸海白受看多厂。他调整下心情,坐回竹椅,接过黄毛女孩递到手上陶壶。阿鹏把壶嘴塞进他肉乎乎唇间,长长吮口。温热漆黑茶汁路暖人丹田。他忽然看到她,这个直到目前直被忽略女孩。他怎也不明白,这个黄脸黄毛小女孩怎会这样顺眼。他不禁伸手,摸摸她溜尖小下巴。令他大大惊讶是,小女孩对他这心血来潮怜爱毫无惊讶,绝不像其他女仔,皮子瓢子都熟得该男人来摘,还是生瓜个。头天他买回海蓝,觉得她长相还有点煞馋,刚想抬举她,手还没够着边儿,她“吱”猴叫声,跳出去老远。太不开胃。而这小不点黄毛女孩抬眼正视他,毫无惧色,在他宠大抚爱宠大把玩中像个理所当然乖乖。
这天阿鹏又有闲心,把女仔们叫到地下室。这回都站得有点架式,脸也会笑,管它是挤还是捏,总是好过那张张哭老母睑。阿鹏问这些天学几个唱段可记住。都说记住。阿鹏笑,他笑起来嘴唇显得很宽裕,松软得如同某种水族游动时裙翼。他是笑这帮猴子是要时不时杀只鸡给她们看看。你看,调也不跑,字也咬住。阿鹏养着神听她们个个唱,到海青,上来四句还不坏,第五句就尽在嘴里打疙瘩。海青慌得眼珠子也散神。
阿鹏折扇又停在半空,他最恨谁让他把扇子停在半空,走路踏空脚似。他把折扇“喇”声打开,又合拢,他不明白这帮女仔怎天都不让他活舒坦。他认为她们都在跟他混,混过顿揍,混饱三餐饭就算散。股冷冷火气上来。海青木头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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