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会!”朱瞻基像个赌气孩子,眼中神色郑重而深沉,他手臂微微用力搂着若微有些憋气,于是她阵轻咳,朱瞻基立即为她抚
自己这个皇帝着实无用。”朱瞻基笑,眼中却满是苦涩,“当皇帝之后,才发现掣肘更多。就说眼下修建陵寝之事吧,刚刚派十万工匠,工部尚书吴中又上奏疏说是人手不够,朕到哪里再去给他调来那多人?况且朕实在不愿意向民间征夫。从永乐初年到二十二年,为修建紫禁城和天寿山有多少民夫客死异乡?湖南、山东多处民变,如今‘与民休息之策’刚刚颁布再大量征调民夫,朕这个天子在百姓心中何信之有?”“皇上原来是为此事烦心,若微有法子帮皇上解忧!”若微轻轻摇晃着他手,脸上笑容满溢,“不用征调民夫,们还有助工!”“还有助工?”朱瞻基不信,在她额上轻敲下,“朕知道你是为让朕宽心。”
“去年父皇下旨停宝船出航。这南京海舡厂和江北府卫应该还可再征调旗军十二万,如此加上先前助工总计二十二万,若是再不够,看这工部尚书换人算!”若微言之切切很是笃定。
“南京海舡厂?”语点醒梦中人,朱瞻基大喜过望。
她和他并肩立于太液池畔千秋亭上,对着无限辉煌落日携手而傍,那情景美得如同幅写意山水画儿,往来经过宫女太监看都不免惊讶,眼中满是艳羡与倾慕,只是又不得不低下自己头装着没看见。
“若微,有你相伴,真好!”他说。
“真吗?”她笑。
“真!”他言之切切,“朕是天子,言九鼎!”“那就请咱们这位言九鼎天子赏臣妾处容身之所吧!”若微笑意吟吟,仿佛她跟朱瞻基索要不过是件在手上把玩小玩意儿。
“西暖阁住好好,怎突然又想起要别住处?”朱瞻基低头看着她眼眸,而她则透过他看着不远处风景,神情专注而向往。
“可是又有谁说你?”朱瞻基目中透着探究之色,“朕跟她说过,坤宁宫由她住着,皇后之宝由她执掌。只是你事,不用她来过问。”
“皇上口中她可是指皇后?”若微轻倚在他怀里,用手在他胸口处轻轻叩两下,“皇上心思臣妾心里明白,可是乾清宫毕竟是皇上寝宫,别说若微只是贵妃,就是皇后也不能留宿在乾清宫里,如今已经住月余,再不搬出不仅是后宫之中颇有怨言,怕是前朝阁老们也要谏言。再说,远香近臭,若是日日和皇上这样相守在起总有天皇上会厌倦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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