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胡善祥端坐在坤宁宫凤座之上,看到你向她请安行礼,就觉得
盼着能跟皇后多多亲近学些贤良淑惠好德行。”言罢,两只由纤纤素手相执酒杯轻撞在起,微微溅起酒波荡漾,随后各自皆是悉数饮尽。
朱瞻基面色沉静默默注视着她们不发语。
场面似乎略显尴尬,太后则把目光投在皇上脸上:“皇上,你父皇陵寝何时可以建成?”“快!”朱瞻基答道。
“快是什时候?如今正值盛夏,你父皇龙体不宜久放,皇上要多多催促才是。”太后语气中透着种难掩焦虑似乎还有隐隐不满。
朱瞻基何其敏慧,立即就听明白,只是他实在不想在这样场合下说这个话题。
“太后教训得极是,皇上已派成山侯王通、工部尚书黄福为总督负责营建工程,又特命平江伯陈从运粮军中抽出官军五万名,还抽调万名原本在南京修缮城池工匠,诸省另有五万人助工,想来会很快竣工。”若微替朱瞻基回话,不料反而让张太后有些不悦,“想不到贵妃身居后宫对于前朝之事知道得如此清楚?”“这……是儿臣造次,还请母后恕罪。”若微唯有笑而过。
朱瞻基见状立即起身说道:“母后,儿臣前朝还有事,就先行告退。”说罢就向外走去,走至门口朱瞻基停下脚步回头看眼若微,“贵妃不是昨儿夜里受风嚷着头晕吗?既然如此就早些回宫歇着,也省得把病气过给旁人。”这话明里是责暗中却是助若微脱身,对此在座诸人谁不明白?于是时之间心思各异表情也各有不同。
若微只好起身向太后与皇后告退与朱瞻基前后走出坤宁宫,向前面乾清宫走去,若微心事重重,朱瞻基则停下脚步与她并行,拉起她手怅然说道:“在这后宫之中,所有人都很陌生,都让朕望而生厌,只有你能给朕稍许温暖。”
“皇上,你性子好像变。”若微仰着头看着他。
“是。以前当皇太孙和皇太子时,虽然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也是那样身不由己、无可奈何,但在心中总还是存有丝期盼,总想着以后执掌江山当皇帝自然就能随心所愿。然而现在登在山顶,才知道山顶之上除美景还有悬崖与深涧,稍有不慎即会万劫不复。”朱瞻基握着若微手稍稍有些用力,他顺势将她拉入怀中,“若微,有时候晚上睡不着觉,朕常在想,若是当初你没有入宫,朕没有遇见你,现在日子该是多难熬。”“皇上今天是怎?”若微把头轻倚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心跳只觉得阵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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